不过现在的杨雪面对这样的事情更是脾气不好,冲着那肥胖的大婶道:“我娘年轻的时候不知道多少年轻的后生求娶,你当初若是能不让我娘进杨家的门,她现在何必吃这样的苦?说不定还要谢谢你侄子的不娶之恩呢。”
这话说得新鲜,但是道理明确啊,真算起来杨晋就一个短命的,惠氏一个人带着三个孩子,田里的活要干,家里的人要养,女儿还被人退婚,这日子有多苦,谁都能想到,占杨家什么便宜?
杨雪不客气的接着道:“我爹在的时候给祠堂公中的钱不少,他去了家穷得吃糠喝稀的时候别说接济了,就是一个肯借粮食的人都没有,这会居然有脸来讨要钱粮了,一把年纪也该要点脸了。”
杨二婶在族里也是有脸的,这么两句话顶得她脸色发青,其他人也顿时觉得没脸。
年轻媳妇白着脸骂道:“你这小贱人,没大没小,就该去跪祠堂!”
惠氏扯了扯女儿的衣袖,她是想息事宁人的,杨雪不想啊,她现在心情不好,正需要发泄的渠道呢。
冲着那年轻媳妇就是一顿怼,“贱人才会说别人是贱人,以己度人的人最下贱!我看你那口子还真该验验家里的娃娃是不是亲生的,免得没下九泉就被气死了!”
没完,杨雪看着那十来岁的姑娘道:“我家的东西爱送谁送谁,跟你有什么关系?看你这一身怎么都比我家好,怎么没听说孝敬太爷爷和叔伯几扇猪肉几条鱼?”
这毒舌!吃瓜群众都不能不说霸气!
以前杨晋是秀才,打肿脸充胖子,家境明明已经落败,往宗祠里给的还不少。
杨晋去了,惠氏穷得揭不开锅,加上杨晋去世前欠了不少的医药费,到处求人借钱,就没见杨家来这么多人的,更没有看到有接济一二的,现在居然好意思开口了。
“瞧瞧,这杨家的又来闹了,杨秀才病了也那么久,田地都荒了,也没见人往家里送粮食,现在倒是来要猪肉了,这是脸上没肉吧?”隔壁的牛二婶不客气的谴责道。
“就是啊,杨瑾那小子被打伤了,也没见来个人看一下,听说杨雪的嫁妆都当掉了,这日子就没见好过,这群人居然又来闹了。”再隔壁的李大娘也说得激动,他们家也是得了熏排骨的,自然向着杨雪家。
“也不知道他们家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摊上这么一堆白眼狼,真是命苦。”
“……”
以前杨雪家可懒有开口帮忙说话的,但是这对联熏肉熏排骨不白送,有一个起头的,后面都是一个村的,只要无冤无仇,自然而然帮本村的人说话。
说起来杨家在这一带影响还挺大的。
别家的祠堂很多时候是族里人办喜事才用一下,他们这一族那是动不动就要开祠堂,就连阻止惠氏想卖房子的事情,都要开祠堂将惠氏谴责一番。
勒令惠氏不得让杨家血脉无依,否则就逐出宗祠。
人家的房子不许人家卖本来就不要脸了,现在有点什么事就来闹,简直就是告诉别人还有更不要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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