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香云瞬间眉开眼笑抬头,拍着双手喝彩:“好啊,好啊,总算能吃个荤菜了,我嘴里都快淡出鸟了,肉是什么滋味都不知道了,吃卤肉吧,我可想的紧。”
奚春嘴角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意:“阿娘年纪小,我就不说什么了,但您和三舅母若是翻不完这块田垄,晚上你们两家都没肉吃,想吃肉就别偷懒不干活,这还没到晌午,一会儿热起来可做不了工了。”
张香云瞬间炸了,气的脸青嘴唇白,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怒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凭什么不给肉吃,你说不给就不给,你当自己是天王老子不成。你一小丫头还能骑到长辈头上撒尿不成,我可是三品诰命夫人,是娘娘亲自下旨赐封的三品诰命夫人。”
说完双手一摊,气场全开,痛心疾首的哭诉:“你没良心,你和你母亲还是你二舅去接的,如今连肉都要算计他的份,你.....你就是个白眼狼。”
奚春毫不畏惧的对上,就由着她痛骂,冰冷的神情丝毫不会松动,暗道真是个蠢出天的东西,还当自己是诰命夫人,走了六个月还不清醒,脑子都坏了。
云秀娘听见有自己的事,也不干了,瘫坐在田地里,双手猛拍大腿,厉声凄惨道:“我.....我......我父亲是国子监祭酒,是正经的四品大官,我好人家的姑娘嫁到你们薛家,落个抄家流放吃糠咽菜,如今能改善伙食还........”
“哎呦,真是....真是苦命啊。”
云秀娘气的嘴唇煞白,说不出一句话,身子控制不住往后仰,还是薛阿娘赶紧跑去扶着,这才不至于倒下。
奚春听的头都大了,满脸写着不耐烦:“大舅母的银子是我给的,我就能说了算,若不想二舅三舅看着大舅吃肉,就利索爬起来拔草,有着闲工夫掰扯早弄出老远了。”
二人气急不服,就想对骂。
薛明珠当即插腰帮腔:“还拿自己诰命夫人说事,大嫂还二品诰命夫人,也没见她说半个不字,你们这群懒东西,整日说我,赶紧翻地。”
说完,奚春走到自己那块地跟前,也不管她们在后面如何骂骂咧咧,如何指责她不敬长辈,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把田翻出来。
幸亏古代没什么塑料垃圾袋子,将杂草去除,里头的东西用锄头松松很好找出来,她一口气都不带歇息的,直到翻了一多半才不管不顾的坐下歇息,这时才觉得腰酸背痛。
眼巴巴从篮子里翻出早上煮的鸡蛋,一双手坑坑洼洼的剥开,上面还带着泥点子,也不嫌弃,吹吹就几口吃了,第二个才递到薛明珠跟前,眼巴巴的开口:“娘,吃鸡蛋,歇息会儿吧。”
薛明珠热的面脸通红,直眯着眼睛,舌头吐出来像狗一般不停喘气,还不忘叫喊:“大嫂,女女你们快来吃鸡蛋。”
另外三人早跑走了,估计被气到直接撂挑子不干了。
此时,日头早升起来了,奚春预估在现代也就九点多,算了算干活速度,还不能回家,还得弄半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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