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双方就要吵起来,现在深更半夜的,实在不是该闹的时候,李生出来中和双方:“快到,我说的那条近路了,这条路比较难走,我们先集中精神过了。”
暴雨抽打着峭壁,野狐径在电光中如巨兽脊骨。李生所指的近路,实则是覆满青苔的悬空栈道,腐木在众人脚下发出濒死的呻吟。
“抓紧!”沈景昭反手将灵气灌入岩缝,金纹在颈后灼亮如烙铁,勉强稳住被狂风掀晃的栈道。沈惜梦死死抱住幽兰芷的腰,突然瞳孔骤缩指向深渊:“绿衣服的鬼!他们在
所有人都没发现沈景昭会用灵气了,包括她自己刚才是都没反应过来,很快就被沈惜梦的恐惧盖过去了。话音未落,墨枭袖中毒针已射向黑暗
“铛!”
金属碰撞的火星照亮傩面。三名灰衣人如壁虎倒悬在岩顶,弯刀流淌着噬魂兽鳞甲般的幽光。为首者喉咙里发出砂纸摩擦般的笑声:“药王谷的叛徒,竟和沈家灵体混在一起?”
幽兰芷的银笛刚触到唇边,栈道轰然崩塌!
“抓住藤蔓!”祝幽甩出骨鞭卷住沈景玉,自己却因同生蛊剧痛脱力下坠。千钧一发之际,墨枭竟扑向岩壁某处凸起猛按。
“咔哒。”
隐藏的机括转动,山体滑开一道仅容一人的裂缝,腥风裹着腐草味扑面而来。
“快进!”墨枭嘶吼着将祝幽甩进洞窟,转身时灰衣人的刀锋已劈至面门!
“墨枭!”沈景昭的惊呼被吞没在雷声中。此时此刻,她感觉到了无比的恐惧与害怕,伸出手想要抓住。
鲜血飞溅上岩壁,倒下的却是灰衣人。沈景玉的匕首从傩面眼孔贯入,腕上青纹如活蛇游动:“老子杀人时,你还在药王谷玩泥巴!”
墨枭翻身一跳直接进来,看见沈景昭眼角亮闪闪的泪珠,心里又惊又喜:“你是在为我哭吗?”
不确定真假,墨枭还走过去看看,沈景昭轻轻擦拭泪水:“才没有,我只是被石壁划到了。”
划到了?在哪呢?让我看看,墨枭语气焦急,沈景昭却红了脸,轻轻推开他:“现在已经不疼了。”
然而墨枭却不放心,此处石壁潮湿万一划破了可不得了,指不定会有什么毒素。
不过,沈景昭为了躲避墨枭的目光现在已经开始四处打量洞穴了,想着还往里走了走。
洞穴深处矗立着青铜药鼎,鼎身刻满与流民鬼魂手中相同的鸳鸯纹。李公公的灯笼照见壁画画卷:前朝太医正跪献婴孩,孩子胸口绽放着与沈景昭颈后如出一辙的金纹。
“这是,沈家灵体炼造图?”沈景玉踢开鼎下散落的药渣,捻起半张焦黄的纸,“以月魄为引,怨气为柴,可淬灵髓。然男胎易癫,女胎承之,故沈氏皇脉,传女不传男。”
难道这就是沈家先祖疯癫的原因,也是沈景天备受折磨的理由,可为何男女差别如此之大。
沈惜梦突然颤抖着指向鼎内:“里面有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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