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陆大有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极淡、却充满无尽讥消的弧度,“连吃饭的傢伙都拔不出来的货色,”他声音依旧平淡,“也配在此间学那疯犬,猜狂吠,扰人清静”
话音方落,也未见陆大有如何作势发力,鲁连荣只觉一股沛然莫御、却又柔和之极的浑厚劲力,如同长江大河般自剑柄处汹涌传来!
他浑身凝聚的力道瞬间如冰雪消融,双腿一软,再也支撑不住,“噗通“一声闷响,竟如一滩烂泥般,重重跌坐回身后的太师椅中!连带著椅子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陆大有这才悠然收手,身形如流云般向后飘退两步,负手而立,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赠一一唧!“羞愤欲死、状若癲狂的鲁连荣,此刻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拔剑雪耻的执念,用尽最后一丝残存的力气,野兽般嘶吼著,拼死向上一拔!长剑终於应声脱鞘而出!然而-
阳光透过高窗,恰好映在那出鞘的剑刃之上,一道刺目的寒光闪过,堂內瞬间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惊呼与倒吸冷气之声!
那被鲁连荣握在手中,兀自颤抖不止的,哪里还是什么长剑分明只剩下寒光闪闪的半截断刃!断口处光滑如镜!
原来,方才陆大有那看似轻描淡写的一按之下,其精纯雄浑、已达化境的內家真气,早已无声无息地透过剑柄,渗透剑鞘,精准无比地將鞘內那柄百链精钢长剑,震成了整整齐齐的两段!
陆大有未再一味藏拙!仅此轻描淡写的一手,於眾目之下,谈笑间震断衡山派成名长老的隨身佩剑,更令其丑態百出!
陆大有这轻描淡写的一按一震,显露了其深厚精纯、掌控入微的內力修为,瞬间震了全场高手!
偌大的正气堂,一时间落针可闻,死寂得可怕!
嵩山派三位太保丁勉、费斌、汤英鶚,脸色骤变,瞳孔收缩,彼此惊骇对视,心中俱是一凛!背脊上竟不由自主地窜起一股寒意!
饶是他们见多识广,也从未见过如此年轻,內力却如此骇人听闻的怪物!
那剑宗封不平、成不忧、丛不弃三人,更是变了脸色!
一直淡漠的泰山派玉罄子道长,此刻脸上也难掩震惊之色,握著拂尘的手微微一颤。
显然,陆大有这石破天惊的一手,连这位泰山宿老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
堂內烛火,似乎也因这无形的压力而摇曳不定,光影在眾人惊骇的脸上明灭跳动。
华山陆大有,仅凭一按、一震、一言,便已震群雄,令这逼宫夺位的汹汹来势,为之一滯!
汤英鶚眼见气氛凝重,陆大有露了一手深不可测的內功,心下凛然,面上却强自镇定,抚掌连声道:“好!好!好!想不到华山派中,还隱伏著阁下这般人物!”他目光转向陆大有,语气中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哼!”成不忧虽惊於陆大有的內力,但剑宗傲气未减,警了一眼陆大有,冷声道:“
气功修为,確有过人之处!然则我五岳剑派,终究以剑立派!真功夫如何,还得在剑上见真章!”
言语间,依旧將矛头指向剑法较量,显然对自己的剑法充满信心。
“要比剑法,”令狐冲早已按捺不住,“呛唧”一声,长剑已然在手,朗声道,“我来奉陪!”
成不忧先是被陆大有震镊,此刻又接连被令狐冲这年轻弟子当眾挑战,只觉顏面尽失,胸中一股邪火直衝顶门!
“小辈找死!”他再也按捺不住胸中暴怒,厉喝声中,长剑如毒蛇出洞,寒光一闪,便以迅雷之势,直刺令狐冲胸前要害!
此番出手,再无半分轻敌小嘘之意,一上来便是全力以赴的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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