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谢梓煦轻笑一声:“如今你不过只是一介谋反的贼子,真是好大的口气。”
“那你们谷主就应该是你的兄长,谢元瑄,谢子临的叔叔,前太子的第二子,对吗?”谢梓煦像是明白了谢元钰开口的意味,反而顺嘴就把望风谷的谷主真实身份说了出来。
“朕记得,出事的时候,谢元瑄应该被火烧死了。现在看来,也是偷梁换柱啊。”谢梓煦缓缓说着往事,尽管那些事情他并未亲历,但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就好像他自己亲眼见证过一样。
谢元钰的眼神闪了闪,忽然明白了为何谷主会说,一旦被抓到谢梓煦跟前,一切都完了。
因为根本不需要他们说话,谢梓煦仅凭着名字和年纪,就能顺藤摸瓜地全部猜下去,而且居然还都是对的。
“韬光养晦几十年,终于忍不住了吗?”谢梓煦这个问题并没有指望谢元钰给他答案,因为答案很明显。
谢元钰紧紧咬着下唇:“是又如何?十六年前子临兵败,太子一脉只剩下我们这些人。”
“废太子罢了,若不是先帝仁善,废太子及其后人,都得被逐出皇家玉碟。”谢梓煦冷冷道,“没想到你们不但不知感恩,还妄图谋反朕的江山。”
“那又如何?难道你就敢说,你这一脉当年的皇位就来得光明正大吗?”反正都是阶下囚,而且身份也被谢梓煦推断得七七八八了,谢元钰也不再忍气吞声,直接和谢梓煦呛声。
谢梓煦却并未和谢元钰生气,反而笑了一下,随即道:“成王败寇,光彩如何,不光彩又如何。”说罢,谢梓煦看着叶容九:“把他们关到天牢里去,待望风谷攻打成功,一并处死。”
叶容九点了点头。
叶朝华在回到自己的院子后,眉毛忍不住跳了跳,她走过去没好气地踹了一脚坐在椅子上自顾自喝茶的楚鸣松,语气不善:“大白天的你来做什么?”
楚鸣松不偏不倚挨了这力道不弱的一脚,疼得他脸色有些扭曲:“给县主送县主一定会感兴趣的东西。”
“大白天的送?跑来我房间送?身为一大势力的头头儿,总不可能连联络方式都没有吧?”叶朝华翻了个白眼,坐在楚鸣松对面,给自己倒了杯茶:“说,是什么。”
楚鸣松缓了缓疼,才道:“望风谷的弱点,县主难道不感兴趣吗?”
闻言,叶朝华刚刚送到嘴边的茶水顿住,随即叶朝华镇定自若地喝了一口,才道:“很感兴趣,但是你没必要大白天过来。”
“大晚上过来才更不像话吧?既然县主父亲已经回来,楚某就更要小心行事了。”楚鸣松笑了笑,朝叶朝华伸出一个拳头,在叶朝华要打过来的时候,手腕上翻,手掌摊开,一张薄薄的纸条静静躺在他手上。
叶朝华倒是不客气,直接把纸条拿过来,粗粗地扫了一眼,便收了起来。
“好了,东西送到了,你走吧。”叶朝华过河拆桥,相当不客气道。
说到这个,叶朝华自己都觉得委屈,明明她觉得自己性子还不错,虽然不算温柔但也是知礼之人,但是楚鸣松这大半个月时不时来骚扰她,她真的没办法对楚鸣松有什么好脸色。
要不是看在楚鸣松还有点用,她早把房里撒上毒,不让楚鸣松接近了。
好比就在这话说完后,楚鸣松果然不出意料地露出了一种可怜兮兮的神色:“县主果真如此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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