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陈姑娘……”烛寒清开口不是忍不下去这股痛,只是觉得这痛来得莫名其妙,有点蹊跷,自然要喊人过来看看情况。
“是蛊虫开始躁动了吗?”林纭的声音不惊不慌,好似早就料到了这个情况,“没事的,正常情况,我故意的。”
烛寒清忍着疼:“也需要忍到拔针的时候吗?”
“嗯。”林纭应了一声,“能忍就忍,不能忍也没关系,受不了了就喊我。”
烛寒清从喉咙里溢出一声闷哼声,算是回答了林纭的话。
林纭其实没在捣药,那些药材都是炮制好的,而且这里也没有工具,她想捣药也不太好下手。
她只是,都尝了一口而已。
林纭把她刚刚尝过的药都拿去了屋外,随即又探了个头进来:“我就在屋外,要是疼得受不了了,喊我。”
烛寒清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眨了眨眼睛,表示回应。
若是这个时候有人经过,便会看到烛寒清那半张脸的红痕开始诡异地扭曲蠕动起来,原本细长的痕迹慢慢变得粗短,数量也少了很多,就好像是融合了一样。
而那些红痕的一端,始终连接在蛊虫所在的那个红肿块上,看上去就像是这个蛊虫把这些红痕吸收了一样。
就是这滋味儿嘛,着实是不好受了。
烛寒清敢说,自己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痛过。不过短短的时间,他竟然已经疼出了一声冷汗,脸上的针也因为疼痛在不断颤抖。
林纭这次是真在屋外找了个药臼开始捣药。
她还特意选在了门口,把门开着一条小缝,确保这股药味能够准确地飘到烛寒清的身边。
这可就苦了烛寒清了,原本他都快要适应了这份疼痛,谁知林纭一开始捣药,竟然把快要散去的味道重新变浓,更加激化了他脸上蛊虫的躁动。
烛寒清也不知道自己忍了多久,汗水浸湿了他的头发,模糊了他的双眼,他的意识都因为抵抗着这份疼痛而变得有些模糊。
一炷香的时间居然这么久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烛寒清的错觉,疼痛竟然在慢慢消减。
烛寒清睁开眼,便看见林纭正把最后一根针收回,泡在一碗水里。
“你把这个敷上去。”林纭把一碗黑绿黑绿的东西递给烛寒清。
烛寒清其实有点脱力了,他接过碗,有些麻木地把那一碗惨不忍睹的汁液涂抹在自己的脸上。
一股清凉之意迅速席卷了烛寒清的整张脸,他有些麻木的神色顿时变得清明起来。
“这个是全部都要抹完吗?”烛寒清指着还有小半碗的黑绿色汁液,问道。
他的那半边脸已经完全被涂满了,而另外半边脸没什么问题,他也就没涂。
林纭道:“剩下的,晚上再涂抹一次。”
顿了顿,林纭又道:“晚些时候,我会把你需要的药都备好,你师弟那边也是。需要下针的部分这两天我也会处理好,到时候只需要照着我说的做就是了。”
闻言,烛寒清有些愕然:“茵陈姑娘,你应该只是去了云阳县,不是回京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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