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寒清和叶朝楚都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颇有些骇然地看着场中看得并不真切的打斗。
两人一直都知道叶朝华很厉害，也知道尹穹很厉害，但是这两人一直没有真正地出过手，起码在他们两人面前没有，所以对叶朝华和尹穹到底有多厉害始终没一个实感。
烛寒清都还好，毕竟是江湖人士，虽然也没怎么见过两人出手，但是叶朝华打人也是见过的，至于尹穹，那可是在他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成名的“老前辈”，能看到尹穹，那更是想都不敢想。
叶朝楚就真是觉得有些陌生了，京城里没那么多给叶朝华打打杀杀的空间，就连打起来的机会都很少，他对他姐的印象还停留在追着他砍上。不过他本来就不勤于练武，被叶朝华追着砍也并不能证明叶朝华的武功极好。
现在，才算是真正见识到了。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很久，也可能没多久。正在交手的两人停了下来。
谁赢了？
这个问题好像不需要谁来解答。
只见叶朝华往后退了一步，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脸色凝重，手抖得再也握不住手里的剑，“哐啷”一声掉在地上。随即叶朝华束发的发绳断开，一缕青丝与其他头发断开，缓缓落在了地上。
叶朝华的脖颈侧慢慢渗出一点血色。
尹穹看起来和比试前没什么区别，气定神闲的，手里的剑被他随意一抛，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兵器架上，还是落在了原本的地方。
他看着眼前狼狈的叶朝华，笑了笑，眼神倒是欣慰：“你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很好了。”说着，尹穹抬起袖子，一道不算大，但格外明显的裂痕出现在上面，证明了叶朝华有伤到尹穹的资格。
当然，尹穹并没有尽全力，但是叶朝华也没有拼杀招。
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尹穹相信，叶朝华肯定是拼上自己的命也要啃下他几块骨头的。
叶朝华平复了一下呼吸，朝尹穹一抱拳：“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若不是师伯相让，恐怕我连近身都做不到。”尹穹抖了抖衣袖上的灰尘：“不必妄自菲薄，以你的年纪，能做到这个份上，已经是很多人羡慕不来的天赋了。”
“师兄，阿华。”林纭忽然出声唤了两人，叶朝华眼睛一亮，也顾不上尹穹了，朝林纭跑过去：“娘。”
烛寒清这才发现还有一个人，但是在看到叶朝华的神色，和听到叶朝华的呼声时，还是忍不住吓了一下。
叶朝华叫这个女子……“娘？”烛寒清不由得喃喃重复了一遍，却被身边的叶朝楚听见了，他没好气瞪了烛寒清一眼：“瞎叫什么呢？你谁啊？”
烛寒清自知失言，也没反驳，静静站在一旁，当个透明人。
还有，叶朝华的娘刚刚叫尹朝什么？“师兄”？
没听说过尹穹有个师妹啊？
怀着满腔的疑问，烛寒清打算好好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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