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拾渊,你最好遵守信用。她们母子二人若是掉了一根头发,本官都不会放过你。”
蔺拾渊又装模作样地拱手行礼,展行卓深吸一口气:“鸣鹿!”
听到叫唤的鸣鹿从房里出来,看到展行卓走了,连忙跟上去。
蔺拾渊仍是那个站位,他看着展行卓的身影消失在走道里,转身往另一侧走了几步。
他脚步很轻,若武功不如他深厚,是听不出来的。
他突然出现,将躲在墙后的田筑吓了一跳。
蔺拾渊淡漠地注视他:“都听到了?”
田筑装糊涂:“听到什么了?”
蔺拾渊懒得跟他废话,直接道:“在案子结果出来之前,姚青凌母子就安置在那间牢房,不得有任何差池,明白吗?”
田筑低了头:“明白。”
展行卓的身后有德阳大长公主和国公府的势力,蔺拾渊有被百姓痛骂的压力,姚青凌母子不能出事,连一根头发都不能少。
……
姚青凌虽然行动受限,但她在这牢房里却有点“作威作福”的意思。
她将自己的婢女和昭儿的奶娘都叫过来。
理由是她和孩子需要人伺候。
田筑还想为难一下,只允许给她一个丫鬟,姚青凌说:“我的孩子矜贵,又尚不足半岁。这牢房空气差,也不知道死过多少人,满是阴气。不得多些人气儿来给孩子压压惊?”
田筑被她搞得头大,只能答应下来。
晚上,别的罪犯只能吃硬得像是石头一样的馒头,喝冰冷的稀粥时,姚青凌这边吃着热乎的饭菜。
跟侯府自然是不能比的,但有菜有鸡蛋,还有几片肉,倒也满足。
楼月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若是再能换件干净衣裳就好了。”
这衣服进来时还能看得见花纹,此刻已经一团脏污了。
夏蝉说:“你就知足吧。若不是小姐,咱们还在那儿,被那些女人虎视眈眈呢。”
楼月叹了口气,试图将衣服上的脏污搓去些,青凌道:“不过是换件衣服,一会儿跟那田大人说一声,叫他传句话回侯府就行。三叔一家还在侯府,他们会跟咱们送来的。”
楼月眨了眨眼睛:“啊?他能同意吗?”
青凌笑道:“必须得答应。”
不然,蔺拾渊就会挑他的刺。
姚青凌如今算是尝到“特权”的滋味了,尽管是在牢里。
哎,难怪那么多人攀龙附凤,拼命往上爬,拼命要将人踩在脚下。
若不将别人踩在脚下,就会被别人踩。
她嘲弄地勾了勾唇,心里却觉得累。
她起身走到床边坐下,恹恹的。
何茵走来,比画手指:“哪里不舒服吗?”
她拉着青凌的手腕给她把脉。
青凌摇了摇头:“进来之前就吃了你给的药丸,没事,只是有些不开心而已。”
蔺拾渊昨夜夜访过后,他俩就商量好了对策。青凌知道自己有牢狱之灾,算好了时辰,叫木兰院的几个人都吃何茵配制的药丸。
这药可防风寒,本来打算下次她们再去那山谷时用的,却提前吃上了。
何茵眨了眨眼睛:“我们要在这里多久?”
青凌摇头。
她不是神算子,只能保证自己的安全,至于要多久,就要看蔺拾渊接下来受到的阻碍有多大了。
展行卓想要救她,周芷宁答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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