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月吓得大叫,下意识地一脚踹出去,将那女人踹飞。
“唔……”女人捂着肚子闷哼,楼月看了看自己的拳头,嘿,她怎么忘记了,她是跟聂芸学了些三脚猫功夫的。
别人或许打不过,但这些个养尊处优的贵夫人,没有了尊贵的身份,她们就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还不如粗使丫鬟有劲儿。
再一看旁边,夏蝉同样的左一拳右一脚,将人打出去。
青凌抱着孩子在后面,不让任何人碰到她。
楼月边打边对着对面的牢房大声道:“嘿,聂芸,你教的功夫我们派上用场啦!”
打架能让身子暖起来,还不错。
聂芸抱着手臂看她们打架,像个教头验收成果一样,略有欣慰地点头认同。
她浑身煞气,那边的女人们一看她气势,根本不敢惹她。
这边闹得狠了,牢头拎着棍子狠狠警告:“吵什么吵!”
他对着里面,一双厉目一一扫视:“你们谁叫姚青凌?出来!”
青凌抱着孩子走上前:“我是。”
牢头扫她一眼,解开锁链,将姚青凌放出。
他将青凌带到一处房间:“你就在这里等着,一会儿有大人来审问。”
说完就走了。
姚青凌便在这房里,看着四周打量。
有床,有桌子,还有火盆,不知道是不是给特殊犯人用的。
姚青凌在西南时,去过牢房。不过那时还小,给她留下的最深刻的印象是一面墙的刑具,她看一眼就吓得跑出去了。
当然,刚才进大牢时,她也看到了那一面墙的刑具,还看到了受审的犯人。
只是这样的房间,若不是在牢房,她还以为是在某个驿站的房间内。
简陋却舒适,对百姓来说,这甚至是好房子了。
在她打量时,门开了。
展行卓沉着脸进来。
姚青凌看到他,压了压唇角,没说话,只是淡淡的垂下了眼皮,一副无话可说,认命了的模样。
展行卓坐下来,一条手臂搭在桌上,正对着她看了好一会儿。
他的脸上划过数个表情,从愤怒,到怒其不争,再到平静。
男人深吸了口气,开口:“若没有和离,你便是国公府的少夫人,户部侍郎的夫人,侯府大案与你何干?这种地方你根本就不用来。”
“看看你,把自己折腾成了什么样子。”
“我早就说过,你离开我,根本就过不好日子。你争强好胜,争到什么了?罪犯!你口口声声,最痛恨的罪人!”
展行卓神色复杂,简直是痛心疾首。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
姚青凌仍是垂着眼,嗓音平淡:“你若是来与我说这些,数落我的不识好歹,你可以走了。”
“姚青凌!”展行卓厉声斥责,“到现在你还嘴硬!”
他的斥责声,吓哭了昭儿。
孩子的哭声充斥在房间内,姚青凌顾不上跟他争吵,忙着哄孩子,展行卓的责怪却一刻不停:“姚青凌,你自己落了个罪人身份不说,还要连累孩子。昭儿才几个月大,你竟然要他跟着你在这里一起吃苦?”
“你知不知道,这大牢每天要死多少人?”
“你自己都未必能熬过去,却连累孩子。”
“……”
展行卓一口气又数落了很多句,姚青凌一声都没应他。
展行卓觉得,姚青凌这是认输了,只是她嘴硬要面子,开不了口。
男人看了看她,给她台阶下:“姚青凌,跟我认错,我去官府拿回和离书,你便还是我展侍郎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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