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捂着脸,眼眶立刻红了,她愤怒地瞪着那黑衣男人。
聂芸见状,也拔出了剑。她如今是木兰院的女教头,她一出手,其他护院和跟着拔出了刀剑。
紧跟着,蔺拾渊带来的那些侍卫们刷刷拔出刀剑。
双方剑拔弩张。
蔺拾渊的脸色黑到了极点,他道:“姚娘子,你小小一介民女,敢对抗官府的搜查?”
他随身带着的龙吟宝剑在阳光下,闪着冰冷的光芒。
剑尖直抵姚青凌的面门。
姚青凌的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线,手指攥紧,因愤怒,额头的青筋都全部鼓了出来。
她从齿缝中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迸:“若是没有,大人要如何补偿?”
蔺拾渊沉沉地看着她:“能证明你的清白。”
那就是,什么补偿都没有,只是被人搜了一遍,然后说一声,都是误会。
蔺拾渊又说:“姚娘子,本官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再提醒你一句,主动让人搜查,与强制搜查,后果也是不一样的。”
他说话时,剑尖微微晃动,寒光反射在姚青凌的脸上,便是没有被剑贴在皮肤上,都能感觉到那把剑的锋利与冰冷。
叫人又想起来,蔺拾渊是有着“人屠”的名声的,他还杀了五千个瀛国的降兵。
他杀人不眨眼,嗜血。
他是寒门出身,在朝廷里没有依靠,不用给谁面子,没有人情世故,他只忠于皇帝。
若谁不从,这把剑就会砍在谁的脖子上。
夏蝉气愤不已,她捂着脸冲上去要讨个公道,蔺拾渊的剑尖跟着晃动;姚青凌伸出一只手,将夏蝉硬生生的拽了回去,咬牙恨声:“让他们搜!”
见她松了口,蔺拾渊只是随意的摆了个手势,那些侍卫就往里面冲进去了。
连同那黑衣男子也进去了。
院外,姚青凌与蔺拾渊仍然大眼瞪小眼,剑拔弩张。
姚青凌道:“大人不进去看一看吗?”
蔺拾渊随意在一旁的石椅坐下:“不用,本官信任他们。”
然后,他低头往下看了眼。
石椅下方被掏空,里面放了一只小小的炭炉可捂热椅子,难怪坐着不冷。
男人不紧不慢,随手拎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慢悠悠地说道:“姚娘子会做生意,这等奇淫技巧都被你挖掘出来了。”
“生意做给谁了?可有宫内之人?又或者,与皇商,或者地方官员有所接触?”
姚青凌知道他不是在聊天,而是在盘查。
她道:“皇商的生意自然是好做的。京中贵人爱好好物,连皇宫里的贵人都说好,上行下效,百姓自然也希望能享用。”
蔺拾渊脸色一变,眼眸再显厉色,姚青凌慢慢道:“不过,民女是奉公守法的商人。明知道贡品非常人所能用,民女担不起后果,自然是主动规避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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