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看向赵妾:“为何要将他留宿?你不是说,他与姚青凌不可再在一起?”
赵妾累得没了骨头似的,一屁股坐下。
“侯爷,这展二爷摆明了是冲着青凌来的,您还真信那奴才的鬼话呀?”
“都这样了,咱们也不能明着得罪了他,不是吗?再说了,闹出这么大动静,那姚青凌可有出来看一眼?”
忠勇侯点了点头,只觉这展行卓麻烦,姚青凌更是个麻烦。
早点除干净了才好呢。
“你不是说……”
赵妾道:“侯爷,稍安勿躁,机会是等来的。”
……
自从马氏去了庄子,马佩贞夹起尾巴做人已经好一阵子。
她乖巧地伺候着老夫人,每日给老夫人端茶送药,还陪她抄写经书。
可其他院子里的动静,她并没有少打听。
今夜这么大事情,她自然也是听说了的。
赵妾给展行卓安排了厢房,马佩贞觉得这是个机会。
她姑母失势,老夫人又在沧波院不愿管事了,马佩贞依靠老夫人,低调做人,只能说,不用被送回老家去,可她从不能一辈子就这样了吧?
没有人对她的亲事上心了,马佩贞纵然还想要嫁高门,也是没有门路。
展行卓的到来,让她觉得这其实也是个机会。
他是姚青凌的丈夫又怎样?那已经是过去了。
即便他们没有和离,她跟了展行卓当一个贵妾也是好的。
马佩贞觉得,姚青凌就是假清高。她对付不了那周芷宁,为何不让她去伺候二爷,以她的聪慧和能力,完全可以帮她固宠的。
姚青凌要和离,那么,这侍郎夫人就由她来做了吧。
夜深人静,一道纤柔的身影悄无声息地靠近厢房。
鸣鹿睡在塌下,忽然被人踩一脚,“嗷”一声叫起来,“哪个不长眼的!”
他定睛一瞧:“你是……”
眼前的女子有点眼熟,但忘记是谁了。
马佩贞心中气恼这狗奴才,面上却是娇滴滴的委屈:“鸣鹿哥哥,你怎么不记得我了,我是侯府的表姑娘。”
“哦,是你啊。”鸣鹿想起来了,马氏的那个侄女。
“你来做什么?”
马佩贞垂眸看一眼手中端着的解酒汤,说道:“听人说二爷喝醉,宿在侯府。我想着这边厢房偏远,下人可能伺候得不够周到,便去煮了一碗解酒汤,特来送给二爷。”
“他明日还要上早朝吧,宿醉头很疼的。”
鸣鹿瞧一眼她手里的东西。
刚才踩到他时,马佩贞摇晃了一下,汤药泼洒出来,烫了她的手背,通红一片,那汤汁还挂在她的手上,湿哒哒的。
马佩贞委屈地咬着唇,垂下了眸子。
鸣鹿将汤药接过手:“表姑娘想得周到,不过二爷还没醒,这解酒汤既先放这儿,等他醒了,我会告诉二爷的。”
“好,那就劳烦鸣鹿哥哥了。”马佩贞温柔懂事地应了一声,走之前,悄悄地递了一枚银子到鸣鹿的手里。
毫不掩饰她的目的和野心。
她知道,鸣鹿这样的奴才见多识广,便是她什么都不说,他也能看得出来。
就怕他明知道,又什么都不说,将那一碗汤药倒了,她一点机会都没有。
马佩贞走了以后,鸣鹿将醒酒汤放在一边柜子上。
展行卓醒来,口干要喝水时,鸣鹿将那一碗东西递给他:“是侯府的表姑娘送来的。”
展行卓皱了皱眉:“哪个表姑娘?”
优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