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小白脸也不过是利用她,等有再次为官的机会,马上就跟她分道扬镳了。
信王来信说,蔺拾渊如今已是兵部郎中。
自然是看不上她一个和离了的女人。
姚青凌只觉一道目光如影随形,像是苍蝇一样盯在她的身上。
让她烦不胜烦。
她不明白。
展行卓此番回京,应该第一时间去找周芷宁的,来她这儿干嘛。
她根本不需要他来救。
就算他不出面,她到时候也会出面的。
他这样盯着她,让她难以集中精神,心里头多了一件要考虑的事。
好在是高府尹在审案,桃叶、楼月、夏蝉那几个丫鬟口齿也伶俐,交代清楚来龙去脉。
这会儿是夏蝉在交代她是怎么发现熏香中添加了活血的药物。
“……奴婢值夜时喜欢做些针线活。有一晚不小心被剪刀划破了手指,当时没怎么在意。可之后奴婢的伤口却久不愈合。奴婢向来身体康健,这小小的划伤应该早就好了。”
“奴婢便请教医女何茵。何茵怀疑奴婢是否吃过什么活血药物,但奴婢没有。何茵想到了青凌小姐。”
“她生产时险些血崩,经过各位大夫的抢救及时止住了血。之后的几天,身体是在复原了的。可突然便又开始血流不止。”
“何茵由奴婢的伤口,怀疑小姐的药是否被人动过手脚。由此,查到了那香炉中的熏香。”
“那熏香是经过何茵调配的,本该是驱散屋子里的血腥味道,清洁空气的,却加入了活血的药粉,屋子封闭,久闻之下,便使得伤口无法愈合……”
人证物证都是现成的,案子很快就审到尾声。
高府尹拍了下惊堂木,问姚清绮认不认罪,姚清绮吓得瘫软在地,只顾着哭。
“姚马氏,姚清绮,本官问你二人,为何要置姚青凌于死地,她是你们的至亲,何至于做出骨肉相残之事?”
马氏抱着姚清绮,流着泪,仇恨地看向姚青凌:“你问我为什么?”
“姚青凌她生孽种,毁坏侯府的声誉。一个和离回府的女人,早在她回府时就该死了。我身为侯府夫人,清理门户维护侯府清誉,有什么不对?”
“高大人,若是你的女儿做出这样的事来,你也容许她那样高调地做人做事吗?高大人是觉得脸上有光吗?”
“而今我侯府内的丑事,这样桩桩件件地摊开在世人面前,叫我情何以堪?”
马氏咬死她是为了侯府的声誉,而非想要将姚青凌的那些财物抢到手。
只要她咬死这一点,老夫人和忠勇候就会看在她一切为了侯府的份上,对府尹求情。
高府尹看了眼姚青凌,见她面色冰冷,紧抿着唇,再看一眼展行卓,他的脸色更是十分难看。
一看就知道,展行卓被马氏那几句话误导,以为那孩子不是他的。
此刻,展行卓只感觉一会儿上了一趟火海,一会儿下了一趟冰川,一股气直冲脑门,顶得他脑袋都快炸了。
孽种?
他狠狠看向姚青凌。
永宁寺那一夜之后,她失踪了十几天,让他以为她死了,还给她设了灵堂!
展行卓再也无法忍,若那孩子真是孽种,那他真是后悔来救她。
她跟那孩子,还不如死了!
“姚青凌!”他大喝一声,死死地瞪着她,因过于生气,身子绷紧到微微颤抖,恨不得将她撕碎了。
姚青凌终于将目光转向他,却只是说了最平静的一句话:“展侍郎,高府尹正在审案中,不得大声喧哗。”
展行卓就快气晕过去,他跳起来,几步走到青凌面前,只是还未靠近她,就被聂芸挡住了。
而展行卓的随身侍卫也站了出来,双方针锋相对,战火一触即发。
高府尹清了清嗓门,对着马氏道:“据本官所知,姚青凌所产下的孩子,是国公府展二公子的。这件事,也是得到了德阳大长公主的承认。以大长公主的英明,她断不会承认不属于国公府的血脉,更不可能加以维护。”
“姚马氏,你休要乱言。不然,本官就要再多加你一条污蔑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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