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月突然忧郁起来,闷闷不乐地走了。
第二天,青凌还在睡觉,就听见外面“呼”“呵”“哈”的重音声响起。
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起床,走到临窗炕边往窗外看一眼。
只见两个人影,迎着晨曦正在练武。
聂芸手持长剑,楼月则是木剑,一招一式练得认真。
让青凌恍惚想起蔺俏还在木兰院的时候。
蔺俏只爱两件事,吃和练武。
青凌瞧着聂芸的样子,有些明白蔺俏的爱好从何而来。
不过,聂芸昨晚才来,看起来也冷冰冰的,楼月竟然这么快就跟她混熟了?
青凌穿了衣裳出来,在檐下看了会儿。
楼月跟着聂芸一个悬跳转身,看到青凌,收了招式上前请安。
“小姐,吵醒你了?”
聂芸也走过来请安,但只是行了个军营中的抱拳礼。
青凌微微蹙眉,说:“你这行礼方式,一眼就让人看出来你是从军营出来的。让楼月教你府里的行礼规矩。”
聂芸:“是。”
没别的什么要说的,青凌回房梳妆。
早饭后,青凌本要去荟八方,丹桂院却来人了。
马氏身边的秦嬷嬷带了一个老妇人来,说是青凌快生了,要提前准备好稳婆。
这个宋老婆子,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稳婆,马氏特意叫人请过来,留在府中备着。
“……生孩子的时间不是那么准的,要每日叫人推一推肚子,叫胎儿在一个合适生产的方位,免得到生时难产。”
楼月说:“稳婆已经在院子里了,奶娘也已经请了。谢谢侯夫人的好意——”
她话还没说完,秦嬷嬷就打断她:“青凌小姐肚子里的孩子身份尊贵,是大长公主的孙儿,岂容闪失?侯夫人考虑周到,府中多准备几个稳婆都是使得的。”
意思是,这稳婆必须留下。
楼月气鼓鼓的。
什么阿猫阿狗都往院子里塞。
之前来了一个梅瓶,说话都得把她支开了再说。
如今又来一个稳婆,侯夫人能憋着什么好心眼?
可,人家往院子里塞人理由给得充分,不好拒绝。
青凌瞧着那老妇人,笑着说:“那便留下吧。大伯母说得没错,别的夫人生孩子,府里准备了四五个稳婆,五六个大夫随机应变。我如今也算是个金贵人儿,侯府的前程还挂在我身上呢,用不用得上另说,牌面得有。”
秦嬷嬷扫一眼姚青凌,今儿竟然这么好说话?
她都已经做好回去告状的准备了。
青凌笑吟吟地看着她:“嬷嬷,您还有事?”
秦嬷嬷撇撇嘴,走了。
青凌忙着去荟八方,将那稳婆交给木兰院的掌事婆子祝嬷嬷就走了。
马车上,楼月气不过,说道:“侯夫人肯定憋着坏,她巴不得小姐不好,怎么可能送人过来帮忙。不添乱就不错了。”
夏蝉:“知道你还说。”
楼月:“我就是不高兴。看着这些人都烦。那梅瓶已经够叫人头疼了。真希望我是个武功高手,一脚就把这些人都踢到月亮上去砍树。”
她嘀嘀咕咕,夏蝉由着她牢骚了。
青凌眯着眼睛补觉,这时突然冒出来一句:“楼月,你是怎么叫聂护卫教你武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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