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皱了皱眉,看了眼儿子。
但这是儿子说的,她便不阻拦了。
这孩子是在新府时就有的,那便是孽种,确实留不得。
若早些发现,早些给她喝了落胎药,就不用受这大罪了。
老夫人垂下眼睛,一圈一圈转着佛珠。
所有人都觉得,这孽种还是打了好。
尤其是马氏,她本意就是把姚青凌幽禁起来,早晚都是个死,就算那孩子生下来,也活不了多久。
落胎药很快就熬制好。
应该说,马氏早有准备,丫鬟端着汤药送上来了。
“青凌小姐,请您喝药。”
送药的丫鬟,正是将青凌从木兰院接过来的那位大丫鬟。
她瞧着青凌,眼底闪着恶毒兴奋的光芒。
那几个婆子也进来了。
若姚青凌不主动喝下药,她们就会压着她,给她强灌下去!
那几个婆子还没碰上青凌的衣角,楼月和何茵就拦在了前面。
决不让姚清凌受到丝毫损伤。
但她们没有习过武,拦是拦不住的,倒是何茵,她拿出银针,快准狠地扎在一个婆子手上。
“啊!”那婆子大叫一声,那手竟然不断地抖了起来,“我的手,我的手!”
楼月在她还没拔针前,替何茵说道:“劝你别拔针,拔了说不定这手就废了。”
一时将那些婆子丫鬟们吓住。
忠勇侯气极了,狠狠一拍桌子:“姚青凌,你要反了天,还敢反抗!”
“我看你能抵抗到何时!”他又叫进来更多的下人。
“你们谁敢动我!”姚青凌横眉冷声,一扫那些人,“我肚子里怀着的是皇族连氏和国公府展氏的孩子。即便我与展二爷和离了,他依然带着皇室血脉。”
德阳大长公主,与先帝是同胞姐弟,在皇室中的威望很高。即使她出嫁了,在皇族中依然有着不可忽视的力量。
她器重展行卓,而展行卓目前没有子嗣,且人在洛州,这个孩子就显得特殊了。
忠勇侯有所忌惮,拧着眉毛思索利弊。
既然是展二爷的孩子,那便让她再嫁一回?
可他无法保证这就是展家的血脉,万一是姚青凌为了保住孩子撒的谎呢?
这时马氏冷冷开口:“你说是就是?展二爷自己都不信。”
“你怀了他的孩子,又坚持和离,这不矛盾吗?谁信你?”
没有哪个女人在怀着孩子的时候,坚持离开夫家的。
除非她心里有鬼。
当时是姚青凌自己选择作假的,她遮遮掩掩,为了和离把展行卓的颜面往地上踩,肯定是怕怀上孽种的事情败露。
他们既认定这是孽种,就不在乎是不是展行卓的种。
胎死腹中,等胎儿落下就扔去乱葬岗了事,死无对证。
马氏冷冷吩咐:“动手。”
几个健壮的男人上来就制服了楼月和何茵,那些婆子们按住青凌的肩膀,那丫鬟捏着青凌的下巴,碗就要凑到她的唇边。
却在这时,外面传来门房高亢的叫声:“侯爷,侯夫人,有客人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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