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凌看向她,说道:“而且现在天气热,庄子里的很多农活都歇下来了。”
就是因为有闲暇时间,那些人才有时间想有的没的,有精力闹事。
“办个学堂,把他们的时间利用起来。”
姚青凌又说了会儿话,大家商量着怎么在庄子里办学堂,这事就定下来了。
楼月和夏蝉出去做事,肖平峰磨磨蹭蹭的没立即走。
青凌看着他:“你有别的话要说?”
肖平峰动了动嘴唇,说道:“庄子里的人能念书,那铺子里的人呢?他们若是知道,怕也要闹一番。”
青凌说:“这不着急。不光是你们那些人,铺子原先的伙计,若是想学,也能去学,可以两边轮换着来。不过,一定得是庄子的人先学,等他们拿到户籍,才能去铺子里做活。另外,铺子原先的伙计,和新来的人都熟悉了,才能混着轮换,你明白吗?”
肖平峰重重点头:“这是一定的。”
他回去后,会和铺子的那些人说清楚,再不能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他们以后,也不能再分铺子原先的伙计,和流匪,大家都是小姐的人。
肖平峰回铺子里去了。
蔺拾渊瞧着姚青凌:“你叫我留下,有话说?”
青凌点点头,叫桃叶去重新上一壶茶。
桃叶出去了,房里就剩下两人。
青凌看着他道:“如果桃叶没有及时回来,你是不是就要去庄子里,把他们都解决了?”
蔺拾渊轻轻扯了下嘴唇:“你还是这样看我?”
与其说是这样看待他,不如说是防备他。
庄子里的人来送货,蔺拾渊却不能去庄子;防他知道庄子的位置。
姚青凌道:“我不是要这样看待你。但你有可能这样做。”
他会以防万一,将危险的可能先扼杀在摇篮中。
若杨宽那些人没有被按下来,或者其中有一人起了歪心思,去官府告密,所有人都逃不了罪责。
蔺拾渊默了默,反过来问她:“如果有这个可能,你会杀了他们吗?”
姚青凌望着他,沉默中,她的眼神是坚定的。
她会动手。
非与我同心,其心必诛。
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背叛者先死,才能保存自己,也保存其他人。
她不是菩萨,谁都想拯救,谁都能原谅。
蔺拾渊淡然笑了笑。
他知道,这个女人的心思与他是相近的。
他又说:“不过,事情没有到那地步,我不会大开杀戒的。在铺子里的这些日子,我与那些人朝夕相处,他们的本性并不坏。”
原都是些老实本分,被官商欺压都只会默默忍受的人,若不是活不下去,谁愿意走那条路。
这是朝廷的失职。
姚青凌看一眼蔺拾渊,眼睛里有惊喜。
他是将军,是朝廷的最锋利的刀,谁让朝政不稳,他的刀就指向谁。
剿匪也是他们的职责之一。
哪怕不做将军了,蔺拾渊对那些流匪也是有偏见的。
所以,他对抓他们去立功这个念头,从无愧疚心虚。
但现在,他在慢慢改变。
蔺拾渊被她看得不自在,微微蹙了下眉毛,轻咳了一声,又严肃说道:“可是,你前脚给了盛大河那批户籍,后脚就有人挑事,这其中……有没有外人知道了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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