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手里的手机,陷入沉思。
这玩意儿……到底是手机,还是个事件触发机关?
每次一拿出来想歇会儿,必有事发生,堪称居家旅行、灾难召唤必备神器。
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和这手机八字不合。
“真是道心……要裂了。”
一边骂骂咧咧,她一边收了手机,轻轻一踏虚空。
灵光闪动之间,她的身影已消失在原地。
下一瞬,木清便出现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气息压抑、阴气翻涌,还有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她眼神一沉,整个人瞬间安静下来。
出来之前,她就隐去身形,她出现在夙烬身边。
下一瞬,木清踏入一个陌生的房间。
四周阴气沉沉,空气仿佛凝固,血腥味在鼻尖若有若无地萦绕。
她眸光一凝,整个人瞬间静了下来。
出现在这里前,她已隐去身形,如今站在夙烬身侧,无声无息。
而眼前,是一具刚死不久的尸体,胸膛破裂,器官被粗暴摘除,血迹尚未干透,尸体还带着余温。
“什么情况?”她低声问。
“摘器官现场。”夙烬平静地说。
这是她答应地藏王菩萨处理的案子——牵涉活人器官交易,因果缠身、罪孽深重。她将调查的任务交给了夙烬,作为夙烬身份在幽冥转正的条件。
本以为还需要花点时间,结果才过了两天,这位当了两千年僵尸的少年将军,就顺藤摸瓜,直接找到了窝点。
木清瞥了他一眼,心中暗道:果然,生前年少成名,死后也不耽误智商在线。
房间外面有走动的脚步声。
这事既已交给夙烬,木清自不会干涉。
她目光掠过四周,眉心微蹙:“我是问你,天契为什么会波动?”
没有强烈的鬼气,没有邪祟作乱。按理说,不该动用天契的层级。
夙烬静默片刻,才缓缓开口:
“我生前,是赫赫有名的少年将军,征战沙场、守疆安民,立下无数战功。我曾经以为,自己是护国之柱,百姓之盾。”
他说得很轻,却像一道冷风从岁月深处吹来。
“可我死得不明不白。不是战死沙场,而是被人毒杀。”
木清听着,没出声,只是眼中多了一抹冷意。
夙烬低头看着那具尸体,声音缓慢而冷淡:
“当年,我带着百胜之功回朝,众将士忠心不二,百姓敬仰,声威一时无两。可他们不需要一个受万人敬仰的将军,只需要一个听话的工具,一把随时能收回的利刃。”
“他们怕我权重,怕我拥兵自重,更怕百姓记住我的名字,功高震主。”
“所以,我被‘陛下钦点’赴宴——说是‘庆功’,实则要命。美酒佳肴、丝竹齐鸣,只是那美酒里掺了不该有的东西——毒得太干脆。”
“尸体被悄悄处理,封赏没有,追悼没有。我的一生,仿佛从来没存在过。”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已没了温度,像冰封的夜雪。
“但即使如此,我也没有怨念。”
确实,木清初见他时,夙烬满身血煞,是征战沙场多年留下来,却没有一丝怨气缠身。
“可如今,追查到这里,看见这群人竟然用如此手段残害自己的同胞,我忽然觉得,我曾誓死守护的人族——根本不值得。”
木清微微垂下眼帘,没有说话。
她已经明白了原因——
天契震动,不是因为外力,而是因为夙烬心念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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