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还小,什么都不懂。他天真地牵着他的手,笑着说:“哥哥,这姐姐是谁呀,好漂亮~”
男人的眼眶猛地一热,俯身将他抱紧,“别怕,哥在,没人能再伤你了。”
他抬头看着茶室那块光线投下的地方,木清已经消失。
男人看着弟弟天真无邪的笑容,压下心头的惊雷与杀意。
他叫席远。三年前父母车祸去世,只留下他和年幼的弟弟,还有一笔数额可观的遗产。他父亲的亲弟弟席林,主动接手帮他料理后事。
这些年席林非常殷勤,还多次希望搬到他家里来,美其名曰“照顾他们两兄弟”,只是被席远以不方便为由拒绝了。
幸好拒绝了,不然他两兄弟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哪里有命等到木观主来救?
前几天还热心地送来“护身符”,那块血魂玉,嘱咐他一定要戴着,说是特地去求来的。
“你最近运势不好,我找人开过光了,这玉镇得住。”他说得面不改色,席远深信不疑。
现在想来,简直是亲手给自己上了死亡之咒。
席远背后已被冷汗浸透。
他先哄了弟弟睡觉。然后,开始拨电话,打给大学时的学弟吴昊——刑侦技术组成员。
“昊子,帮我查一个人。席林,我叔。”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吴昊低声问,“他怎么了?”
三两下把晚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下,听得吴昊以为席远在半夜发癫。
终于说服了吴昊,挂了电话,席远开始翻出父母的遗物与遗嘱文件,尤其是他们刚去世时的财产转移记录,想重新核对是否有被人动了手脚。
当年家庭突遭变故,一切交由席林处理——那个总是笑得慈眉善目的“好叔叔”。
而且,他有自己的事业,父母留下来的这些东西以及车祸赔偿金,他计划是要全部留给弟弟的。
可现在,他必须重新梳理每一笔动向。
第二天一早,他敲开了父亲生前最信任的徐律师的门。老律师戴上眼镜,翻阅文件不到五分钟,脸色就变了。
“你父母原本设立了双重财产信托。”徐律师皱着眉头,“你弟弟成年前,属于你弟弟的那部分资产都受法律保护,任何人不得擅自动用。但现在,这些资产被你叔申请冻结了。”
“他用的什么理由?”席远声音冷得想刀人。
徐律师迟疑了一瞬,缓缓道:“他提交了一份股权纠纷协议书。声称你父亲生前拟定了一份股份转让意向,涉及部分信托收益归属。虽然那份协议漏洞百出,但他抓住了信托条款中的模糊空间,申请了紧急资产冻结。”
席远的指节咯咯作响,一字一句,“法院居然批准了?”
“他请了业内最擅长打‘灰色信托边界’官司的律所,还走的是本地关系通道。”徐律师顿了顿,“我们要反击,就得先驳回那份协议的效力,再递交财产保护申请。”
“好。”席远眼神如寒冰,“那我们就慢慢来,一步一步,把他告到倾家荡产。”
几周后,法院正式驳回了那份股份转让协议,判定文件作伪,并启动了对席林涉嫌“伪造文书、恶意冻结信托资产”的司法调查。席林名下部分资产被冻结,关联公司亦被全面查账。
而席远重新取得对弟弟财产的监护权,信托恢复双重保护。至于父母当年的车祸,他着手重查,并将初步掌握的可疑证据交给警方。
很快,席林因牵涉多起民事与刑事案件,被警方拘捕带走。
一切恢复平静之后,席远没再出现在公众视野,而是转头成了徐晨阳直播间的榜一大哥,火箭满天飞,并且改名“木观主的铁杆粉丝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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