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看了一眼,勉强点头,“行吧,至少现在看起来像个能坐着看比赛的观众了,而不是来砸场的。”
炎煌气得牙痒痒,又偏偏无从反驳,只能跟着木清往观赛席走去,脚步都带着一股被逼营业的傲娇劲儿。
话虽如此,他还是一步没落地跟了上去。
于是,在符咒实战第五道场炼气组的观赛席上,多了一位高冷女神和一个位俊美少年。
只是,那个少年看起来似乎不太高兴,冷着一张脸,像谁刨了他家祖坟一样。
叶亭已经重新回到了赛场,手起笔落,一边奋笔疾书,一边思绪翻涌。
刚刚在餐厅,他无意中听到隔壁道友说今年金丹组出了一个变态,五分钟不到画了十二张雷符,还不是普通攻击雷符,而是九天玄雷符。
“那十二张雷符还不是普通雷符,最次的也是极品,还有几张极珍品。”
不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那个变态是谁。
他知道恩人很变态,但是不知道恩人这么变态。所以她平时看自己和看智障一样,是情有可原的。
自己要有这能力,看谁也都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买包子都得买一对,买一个扔一个,主打一个任性。
哎,这么逆天的能力,拍死赤兔马也追不上啊……
不过,现在的自己近水楼台先得月,就像他的关门关弟子一样,在恩人指导下,指不定哪天他也能挥笔如风,画符如神,横扫众人,所向披靡。
做不了最牛叉的那个,做第二牛叉的也行……真香!
这么转念一想,自己就给自己哄好了,叶亭又开心起来了。
于是,叶亭嘴角悄悄扬起了一点点弧度,重新燃起斗志。
修行路漫漫,但他已经拎着小马扎,坐到了最前排!
木清坐在观赛席,看着场内叶亭认真画符的模样,神情微妙。
认真是认真,就是这姿势——
“握笔姿势不对,灵力输出不均,咒力线条都在打滑。画个符跟便秘似的,一笔三停,还一脸虔诚。”
她目光一寸寸往下扫,啧啧啧,连指节用力的方向都能挑出错来。
再看看场内的其他人,一个个大汗淋漓,神情紧绷,有的甚至脸红脖子粗,摇摇欲坠的模样,知道的说是在画符,不知道的还以为中暑了。
只是这阳春三月,要中暑,挺难吧?
她轻轻啧了一声,翻了个白眼。
全场一群修士像在渡劫,她站在这儿却像来看戏。
炎煌站在一旁,没兴趣看这帮“人类斗法”,正百无聊赖地摆弄自己的长发。忽然察觉身边的目光不善,他转头看木清,后者冷淡地扫了他一眼:
“你别整这些花里胡哨的动作,看着像来跳开场舞的。”
炎煌气结,忍住没喷火,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瞥了眼场中正在比试的炼气修士,冷哼道:“一群凡人鼓捣点符纸就敢称自己是术士?当年我喷个鼻息都比这灵力大。”
木清侧头看他,嘴角含笑,“你现在也只能在观众席喷鼻息了。”
炎煌感觉自己早晚气出火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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