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惊鸿叹道:“谢晏这个人从小就会伪装,若不是他在我面前露出过真面目,单看外表,我也会以为谢晏是一个光风霁月、温润如玉的清贵王爷。”
“原本我想留在侯府,找机会让谢晏露出真面目,再告诉表妹。可惜祖母病重,我不得不回家。”
“我知道无凭无据,表妹忽然听我这些话,肯定不会相信,我只是不希望表妹一直被蒙在鼓里。若有机会,你多留意一些,便会知道我所言不虚!”
裴惊鸿离开后,阮云笙辗转反侧,许久没有入眠。
如果以前裴惊鸿对她说,谢晏从小就对她有很强的占有欲,她根本不会信。
但现在,她已经确定谢晏就是初五。
谢晏那个人循规蹈矩,他如果把自己当妹妹,那么为了尽到做兄长的责任,非要管着她,勉强也说得通。
但现在……谁家循规蹈矩的“好兄长”,会学狗叫吓跑客人啊?
谢晏可能根本就不是什么克己复礼的君子,那他干什么非得管着她不可?
阮云笙恨不得立即跑到谢晏面前问个明白,但宣王府的管家说谢晏出京捉拿细作了。
她烦躁地翻了个身,谢晏这个狗东西,当真是瞒了她不少事情。
等他回来,要是不一一解释清楚,看她怎么收拾他!
清晨送走因祖母病重匆匆归家的裴惊鸿后,阮云笙便与大哥和三哥去清凉山祭拜父亲。
阮云笙今日身着一袭月白素裙,明艳的脸庞未施粉黛,发间仅簪了两支莹润的白玉簪。
阮云简与阮云箔也都换了素色常服,往日总爱缀满金玉饰物的阮云箔,此刻周身少了几分张扬,多了些沉静。
“可惜二哥还在边境,四弟也没回京。还有五弟,出京追查鄞国细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阮云箔望着侯府门外等候的马车,轻声叹道。
阮云笙唇角微弯:“我已经派人去打听四哥的消息了,等二哥打了胜仗和四哥回来,咱们兄妹就能一家团圆了。”
阮云箔点点头,眼底泛起暖意:“笙笙说得对。”
阮云简看了眼天色,适时开口:“好了,时辰不早,该出发了。”
三人登上马车,一路往盛京东郊的清凉山去。
清凉山连绵数十里,四季风景宜人。
镇国侯夫妇的合葬墓便在山上一处背山面水的风水宝地,山上还有座香火旺盛的净觉寺。
祭拜完父母,三人按旧例转往净觉寺,在僧人安排好的禅房里各自抄经。
直到傍晚用膳时,阮云笙才从侍从口中得知,三哥阮云箔下午便离开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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