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挑衅的那帮人其实算不上什么大家族的子弟，也就敢耍耍滑头。
真让赫连姐弟把他们揍一顿，他们就能说是两个孩子看他不顺眼突然就打了过来，不讲武德。
反正赫连姐弟以前的很多行径让他们的风评一直说不上好。
真要说相信谁，那还不一定。
俩小孩抱着程曜和楚臻哭了好一会，这才被大家安抚好。
两个眼睛肿的像核桃一样，抱着出炉的鸡蛋糕安静的吃着。
“妈妈……一定还在……”赫连烟小声嘟囔，声音轻的几乎听不清。
“什么？”程曜侧耳，想听听孩子在说什么。
“大家都说妈妈不在了，可是……妈妈一定会回来的。我就是，有这种感觉。”赫连烟坚定地说道，从小到大，他们身边的人都在告诉他们妈妈死在了战场上，再也回不来了。
但她午夜梦回总会梦见妈妈在和她聊天，可每次醒来，现实又会狠狠地给她一巴掌。
可她做梦就算了，弟弟也会做一样的梦吗？
“双子会共鸣这很正常，但同时梦见母亲，就有些不正常了。”月泠也提醒着程曜，后者点了点头。
的确，或许是因为他们的母亲要去执行什么任务不能回来见他们。
父亲常年回不来就算了，母亲也因为种种原因没法回来。
只靠赫连晔，肯定是没法做到面面俱到。
赫连家的少爷小姐，没爹没妈管教的小屁孩，靠财力堆上去的假天才。
这就是他们被外界所熟知的。
“他们的实力大概在悟道阶中期，离后期还有点距离。”程曜的声音蓦然响起，赫连烟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你们的实力远胜他们，那就去把他们摁在地上打，让所有人看看，你们是凭实力进来的。”
赫连邩的脑袋上出现一只大手，长岁笑得一脸灿烂。“没事，把他们打残了，这不还有丹轮兄吗？”
“那他们的医药费我记你名下了。”丹轮冷不丁的说道，整的大家都没忍住笑出声。
一顿饭就这么不咸不淡的吃完了，楚臻忽然来到程曜身边，要走了他的通讯器。
“您的账户已入账，5辉币。”
程曜愣住了，随即想把钱转回去。
“就当是那本锻体法的谢礼。”楚臻按住了程曜想要操作的手，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我不会问你那本锻体法是从哪来的。但……”
她深深鞠了一躬，声音有些哽咽。
“谢谢你。”
“你就不怕我也在你的锻体法里动手脚？”程曜把人扶起来，塞了张纸巾在楚臻手里。
“你不会。”楚臻摇了摇头，语气笃定到程曜都有些意外。
“你就当是女人的第六感吧。你和那些想害我的人不一样。”
“你们，都不一样。”楚臻垂眸，似乎是在回想饭桌上的所有人，这居然是她这么多年以来，头一回能在饭桌上感觉到温暖。
没有饭桌上的冷嘲热讽，没有阴阳怪气，没有压抑到几乎要让人吐出来的氛围。
等程曜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和楚臻分别了。
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他们所有人，又何尝不是如此。
每个人都有身不由己，但自打他们来到了燕大，凑到了一块，他们都感觉到了或久违，或从未有过的温暖。
“要靠在你月泠哥哥温暖的胸膛哭泣吗？”月泠张开双臂，一副，人，你可以在神的怀里大哭的表情。
“滚。”程曜笑骂道，月泠也不生气，就这么安静的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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