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臻醒来已经过了两个小时。
空荡荡的病房里安静的能听见呼吸声,楚臻的心难得变得很平静。
自从来到这个学校,她的身边就似乎总是很吵闹。
和在宇文家的吵不一样,这里的声音让她有种安心感。如今一切声音归零,她总算能放松神经好好的休息片刻。
运动鞋微弱的声音由远及近,楚臻睁开眼下意识看向来人。
程曜提着一袋功能饮料放在床头柜,随便拉了把椅子坐下。两人都没有说话,过了许久,楚臻才说了句谢谢。
“真要谢,你就去谢丹轮和齐鸣白吧。”程曜拿了瓶饮料,不过不是给她的,而是给自己喝。
楚臻微微侧过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夕阳的余晖在她的身上洒下暖黄的光晕,她的琥珀色眼眸也慢慢的染上了温暖的橙光。
“抱歉。这种时候我不知道应该表示什么。”楚臻的声音有些虚弱,应该是还没恢复完全。
程曜不在乎这个,反正他只是来看看楚臻的情况而已。
“这种时候接受好意就是回应了。”
“大家都很担心你。”
程曜说的大家自然是那些日班的家伙,他们原本扎堆来了医疗室,结果最后全部被轰了出去。
“当独狼有独狼的好处,但,偶尔依靠一下别人也挺好。”
楚臻艰难地坐起身,她的身上绑了不少绷带,有些虽然不再渗血但还是留下了点点红印。
“我不是不相信大家,只是我必须依靠我的能力拿到第一。”
楚臻深吸一口气,声音有些发颤。
“我必须赢。”
“是为了向宇文家证明?”程曜或许知道她这么拼命是为了什么。
宇文家的传统注定让宇文家的女性无法拥有自己的人生。他们会被束缚,囚禁,最后如笼中鸟一样安静的死在深闺大院。
楚臻如果想要打破这样的传统,就必须做第一。
为了给那些老家伙们一记耳光,让他们睁大眼睛看看,他们这些年究竟将多少天才扼杀在院墙内。
“不止。”楚臻看着程曜,一瞬间,程曜总感觉楚臻的眼神很熟悉。
那是一种对亲人的思念。
他在很多人眼中见过这种感觉,包括他自己。
“我有一个必须要见的人。只有拿下第一,我才能去见她。”
说完,楚臻像是想到了什么,赶紧说道:“但我是想堂堂正正的赢下第一,我这么说不是想让你放水!”
程曜抬手止住她的话头,“我知道,而且放水对你来说是侮辱,对吧?”
楚臻点了点头,对于一个战士来说,全力以赴才是最大的尊重。而放水收力,在一些人眼里看来就像是在欺负人。
任谁被戏耍了都不会开心。
“知道了。决赛圈见。”
“无论最后谁拿下了第一,都要当对方的队友,可以吧?”
楚臻听见这话,呆滞了一瞬。
不过很快,她点了点头。“嗯,无论谁赢了,都是战友。”
程曜走后,楚臻坐在床上出神。
想起来走动走动,忽然感觉床垫下有什么东西硌着她。
伸手一摸,发现是一本不厚的书籍,还挺新的。
封面什么都没有,但一翻开,楚臻的瞳孔猛地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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