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白欢深以为然。
两人说着话，到了白欢的院子，一进门就看到四位少女立在院子里，见到她恭敬的行礼，齐声道：“奴婢见过主子。”
白欢好奇，沉香忙道：“是您想要的侍女，今天牙人刚送来，奴婢一眼就相中了，娘子看下中不中意？”
“哦，太好了。”白欢高兴上前打量她们：“你们都会什么？”
沉香道：“她们都是出身农户，会砍柴，力气大。”
白欢笑道：“多大了？叫什么？”
年纪略大的一位率先开口：“回主子，奴婢年十九，名熙春。”
第二位：“回主子，奴婢年十八，名念夏。”
第三位：“回主子，奴婢年十六，名剑秋。”
第四位：“回主子，奴婢年十六，名拂冬。”
四人声音洪亮，中气十足。
白欢扭头看沉香：“你给改的名字？”
沉香忙递过去名册：“娘子，这是她们的原名，不便叫啊。”
白欢接过一看，二丫，鸭蛋，弟来，丑奴。
沉香在她耳边叨叨：“都是农户，都取的这些名字，好养活。牙人要牙钱也少，一人才两百文，签的都是死契。她们可厉害了，熙春、就是二丫一人能打咱三个护院，其他三个一对二没问题。”
白欢好奇：“伸出你们的手心看下。”
四人听话的将手心向摆出来。
白欢握住她们的手正反都看了看，撇了一眼沉香。
沉香被看得发慌，小声问：“怎么了？”
白欢扫了四人一眼：“你们使长枪的？”
四人的脸色微变，熙春往白欢身后看了一眼，老实点头：“回主子，奴婢们是使长枪的。”
沉香一愣：“啊，农户使长枪？不是锄头吗？”
“白娘子好眼力。”朱华琼笑了：“她们四个出身军户，入过兵营。”
白欢讶然，扭头看她：“琼姊姊认识她们？”
朱华琼笑笑：“不认识，见牙人卖过。因我也骑过马上过战场，带过女兵，从她们的站立姿势，所以看得出来。”
白欢惊讶地看向春熙：“你们入过军营？”
春熙老实道：“我们四人阿耶都是军中人，我们自幼也在军营长大，曾经习过长枪。”
沉香急了：“你们骗我！”
白欢拍拍她的手：“军户不能买卖，她们恐有苦衷。”
“军户可不是贱籍，你们是自愿为奴的吗？”
四人齐齐拱手：“奴婢自愿的。”
白欢：“既然是军户，不用签死契，若你们想离开，随时可以和我说。我这也不分奴婢主子，大家都是一起的。请武婢，是为了安全，你们可想好了？”
四人齐声道：“想好了！”
沉香被她们的大嗓门吓了一跳，赶紧道：“以后小声些说话，我们娘子可是侯夫人，将来见的可都是有头有脸的贵妇贵女们。”
四人赶紧压低声音：“奴婢晓得了。”
白欢抿嘴一笑：“无妨，你们不必随我见客，护着我的安全就好。”
“是。”四人小气音。
白欢乐了：“做自己就好，我相信进过军营的女子一定守规矩。”
眼看就要四更，白欢吩咐：“你们快去休息，明日用过早膳，我要去长公主府。”
春熙眼睛一亮：“主子，奴婢可以随您去吗？”
白欢点头：“都去吧，你们也见见面。”
春熙眼圈微红，低垂眼帘，“是。”
白欢叫住朱华琼，“琼姊姊，我有事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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