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稳定，来自无助，来自绝望。
而绝望，往往会让人放弃抵抗。
“如果团长愿意，他现在就能杀了我们？”
魔女看着小丑，说话小心翼翼，很想从后者口中得到一个侥幸的答案。
“理论上是如此！”
魔女死寂的眼底忽然生出一丝波动，眼前似乎出现了一根稻草。
“生机在哪？”
魔女急不可待，语气迫切。
“阿托斯界现在是高等位面，奎萨尔大主教他们之所以这么做，肯定为了在此凝聚神位，他们想摆脱四神，自己登临神位。”
小丑看着彩窗上的圣徒雕花，坚毅的傀儡面孔上，倒映着一缕从窗户缝隙中斜射进来的月光，他逐渐眯眼，思绪如电般快速活跃着。
“神位，也是团长所求的东西。”
“所以，他和刹克司不会允许有人破坏阿托斯界这块还未成型的蛋糕。”
“暂时来说，我们是安全的。”
小丑起身，来到教堂中心四神雕像前的祭坛边，他伸手凝聚一缕信仰火焰，试图点燃祭坛中心的烛台。
他失败了！
神火无法点燃，在阿托斯界，小丑无法通过锚点向四神祈祷，无法和四神意志沟通。
“如果我猜得不错，奎萨尔大主教手中肯定也有一部分世界权柄，要不然他们不可能倾尽所有便宜阿托斯界。”
“从他的角度上来讲，就算团长来袭，他们也会帮我们抵挡。”
后面这句话，小丑有些底气不足。
他之所以这么说，是站在奎萨尔大主教和他手中的世界权柄的角度去考虑的。
作为大陆之主，奎萨尔大主教绝不可能允许外人染指四神大陆。
“我们的命运还是掌控在别人手上！”
魔女眼中亮起的光，再次黯淡下去。
小丑说的这些，不能根本意义上的解决问题。
“真没有办法改变？”
“我们该如何自救？”
魔女抬起头，用极度灼热的目光盯着小丑。
她很清楚，如果自己不想死的欲望是一百分，那小丑不想死的欲望一定大于她，绝对是一千，乃至一万分之上。
既然不想死，小丑一定会疯狂寻找出路。
“改变……自救……出路……”
小丑陷入一种癫痴状态，他不断嘀咕着，念念有词。
看到小丑的状态，魔女心中的无助再浓厚三分，她窝在椅子上，双手抱膝，脑袋逐渐埋进双腿。
“搞来搞去，最终都没有达成目的。”
“如果当初……”
后悔吗？
魔女不知道，此刻的她，只想为自己找出一条生路。
当初加入四神教，灵魂印记被提取，以为有了四神的庇佑，就不会畏惧团长的追杀。
结果呢，还是跑跑逃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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