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涛也明白,要是容易干的活,老大早就给了亲近的人。脏活累活,他葛涛才能得到。
他一直在往下脱黑衬衫,一直想把白衬衫穿稳当点。
可是,做生意就是什么活儿都得干。尤其这些脏活儿,有些人逼着他把黑衬衫再穿上。
这天晚上,他没跟祁少宝喝上酒,和另一个人去了乡下。
有人给葛涛打了一通神秘的电话。
夜幕降临时,葛涛的黑色捷达停在自来水公司的楼下,有人打开车门上了车。
葛涛开车去了乡下。在一家隐蔽的小酒馆里,他听到一个消息。
那人说:“四建的老大把市府后面的那片平房区,又给了别人。”
葛涛的火腾地烧了起来,:“他真不是东西,我为他立下汗马功劳,他屁股下坐的捷达,都是老子给他挣的钱!”
那人说:“现在后起之秀多呀,再说,他觉得你老了,不像年轻时候心狠手辣,这片平房区到现在还没拿下来,他不太满意——”
葛涛一脚踹在旁边的椅子上,椅子咣当咣当响。
葛涛生气地说:“那是大院后墙,我在那里点火,那不是引火烧身吗?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不得一口一口来吗?”
那人说:“可你拿不下来,有人能拿下来。”
葛涛盯着对方:“他又把工程给谁了?”
“周九光!”
一听周九光的名字,葛涛肉疼。
想起静安,想起九光以前跟他干的时候那个熊色!现在,他竟然翅膀硬了?敢抢他的生意?
葛涛从乡下回来的路上,又接到祁少宝的电话。
祁少宝说:“涛子,你以前那个相好,现在挂上一个当官的,牛掰哄哄的样子,跟我装犊子!我他妈想干死她!”
葛涛说:“呦,祁少爷,谁惹得您老人家生气呀,我替您出气去!”
祁少宝说:“就是在长胜唱歌那个——”
葛涛眼前出现静安拿着麦克风,穿着旗袍,长发披肩,站在舞台上唱歌的模样。
葛涛牙疼,嘶了一声:“她怎么得罪了您?”
祁少宝说:“她挂上个当官的,切,就是一个弃子儿,当宝似的,明天咱们吃饭,把她也找来,陪咱哥们喝两杯。”
葛涛说:“好说好说,祁少爷的吩咐,我肯定办到!”
挂断电话,葛涛的脸渐渐地阴郁起来。
葛丽华的死,嫌疑人有三个,一个是葛涛,另一个就是祁少宝,还有一个人,葛涛认为那个人就是个小卡拉米,无足轻重,祁少宝最值得怀疑。
可是,偏偏祁少宝当时出差了,没有作案时间。
反而他葛涛有作案时间,又有作案动静。嘛了个淡的,这案子一直没破,现在连艳子都蹬鼻子上脸,用这件事要挟他。
这件事到底是谁干的呢?葛涛,祁少宝,还是艳子?葛涛自己都有点糊涂!
静安挂断他的电话,他愁眉不展。明晚,祁少宝要他把静安带去陪酒,他怎么搪塞这件事?
想挣点钱,容易,但想干成点事,真难!
想洗掉之前的污名,更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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