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苏不屑一顾:“你少给我来这套!这头狼是我先找到的,你已经输了!偷偷在角落里放暗箭,算什么勇士!果然是杂种!”
乌骞皱了皱眉,看着他心底第一次生出几分怒气:“你看看里头还有什么?你和我打赌猎狼找狼窝,你没抓到母狼,我却早就找到了幼崽和狼窝,你说谁输谁赢?”
哈苏哈哈大笑:“你找到一个喝奶的狼崽,就以为是猎到了狼?”
“难道像你一样,猎杀一头母狼就算吗?你敢如实公之于众吗?”
哈苏神色一下子变得凶狠:“有什么不敢,老子人都能杀,还怕杀一头母狼?”说着,再次搭弓射箭。
乌骞的脸色也冷了,当即再度射出一箭,将哈苏的箭直接射歪卸去了力道。
谁都看得出来,乌骞这一手功夫更好。
哈苏恼羞成怒,一下子把箭头对准了乌骞。
羌戎等人当即围上来举起刀箭,哈苏那边同样。
两边剑拔弩张。
乌骞盯着哈苏,却对母狼喊了一声:“还不赶紧回山洞!”
那母狼像是听懂了似的,拖着伤腿,当即歪歪斜斜地跑进了洞中,很快,洞里传来狼崽子的叫声。
哈苏神色越发不屑,看不上乌骞这娘们唧唧的心态。如他所说,他杀惯了人,根本不会对畜生生出半点怜悯之心了。
乌骞在他动手前问了一个问题:“你在边关,也会杀孕妇吗?”
哈苏越发高傲不屑,理所当然地说:“汉人如猪狗,有什么杀不得——”
话未完,前方银光一闪,哈苏脸上的自得瞬间变色,匆忙侧身避开。
但他身后的随从却没他反应快速,一声闷哼,直接仰面倒下,整个胸膛都被穿透,一片血腥气弥漫。
“乌骞!”哈苏大怒。
乌骞二话不说,第二支箭上了弦,只听“嘣”的一声,利箭再次迅雷般朝着他急射而来。
哈苏拔刀一刀砍落,两方人瞬间激战在一起。
……
佑安以白狐发情为由,带着它出了庭帐,去找“公狐貍”。
一路在白狐的“指引”下跑到了琅环山下。
白狐一下子蹿进山里不见了。
佑安急得不得了,不顾反对,发动所有人进山去找狐貍:“一定要好好把它找回来!”
她自己更是亲自带着几个侍卫上了山。
午后不久,有人发出信号,似乎找到了狐貍踪迹,佑安带着人一路过去,却又走迷了路,拐到了从没到过的地方,于是又发送信号让人过来……就这么走走找找,临近傍晚时,她们终于听到了喧闹的人声。
侍卫们激动极了,立刻打马冲上前去,拨开树丛,却有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扑面而来,几人硬生生停下了脚步。
佑安快步追上来,一把拉开人,看到了一场真正的近战肉搏。
她一眼看到了被一个高大汉子抓住肩膀的乌骞。
“是右粟王!”佑安很快看清了场上的局面。
乌骞的人没上过战场,人数也不比哈苏的多,但是不知为何,哈苏的人都受了点伤,行动不便的模样,乌骞这边隐隐占了上风。
现在乌骞和哈苏肉搏,哈苏看似压制乌骞,但也没能奈何得了他,反而被乌骞一脚一脚踢着肚子。
佑安眸光一闪,仿佛没认出杀红了眼的那个人是左贤王,命令侍卫:“射箭杀了袭击右粟王的反贼!”
侍卫犹豫,哈苏背对着他们认不太出,但是其他侍卫看着很像军队的人,万一是自己人……
佑安身边的侍女却毫不犹豫,直接抽出背上的箭矢,拉弓对准了哈苏,放出一支冷箭。
“贤王小心背后!”有人搏斗中看见了,大喊。
哈苏一个分心,乌骞眼神一厉,擡起一脚踹中他的胸口,将他直直踹下了山坡。
山坡很陡,石头很多,哈苏一路被撞击着滚落下去,停在了一个杉树边上,一动不动。
乌骞捡起地上的刀一刀砍向袭击来人的手腕,废了他的手却不会要他的命……
没了哈苏,场上转眼间平息战局。
佑安眼中闪过光亮,提高声音喊了一句:“右粟王!”
“这是怎么回事?”她扶着侍卫的手,一路走过去,仿佛没看见满地的血迹。
乌骞呼出一口浊气,指了指背后的山洞:“哈苏为了赢,想要猎杀母狼和幼崽,我阻止他,他就要杀我。”
佑安目光闪闪,看着乌骞,脸上露出气愤之色:“当真?左贤王怎么会如此?”
羌戎捂着手臂的伤口走过来:“他连怀孕的汉人都杀……”
话落,就看到佑安公主眼里骤然燃起怒火,吓得一下子忘记了
乌骞安慰佑安:“两国少有纷争,应该只是偶尔……”
“偶尔便不是人命了吗!”佑安大怒,望向山坡下的哈苏充满了厌恶,“毫无人性,畜生不如。”
兵戈声停息,山洞里的母狼缓缓探头出来。
乌骞忙让佑安去看,转移她的注意力免得她怒气伤身:“你看,这就是那头母狼,不知道她肯不肯接受人的医治。”
母狼自然是不肯的,但是它还是知道乌骞帮了它,让狼崽也一起露了头,母子两个对着他呜呜叫了好几声。
乌骞看着像个小狗一样的狼崽子,问佑安:“小狼崽可不可爱?”
佑安还在深深恨怒中,这有爱的一幕也不过平息了几分怒气,冷冷应了一声,勉强对这狼母子露出和善的神色。
但狼终究是狼,它对这么多人都充满了防备与攻击,现在只是暂时信任而已,乌骞让人快速收拾了“战场”,离开了这片山洞。
佑安的侍卫们对两王动刀的事吓得不轻,主子吩咐什么就做什么,也顾不上佑安了,所有人都忙着擡左贤王以及他的侍卫下山去了。
佑安带着侍女和乌骞他们一起往回走。
“多谢你刚才那一箭?”
“你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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