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无限悠长的吗?沧海桑田,他跟商什外会有很多很多年吗?其实站在眼下这轮红日里的商什外都没法替十年二十年后的他们做保证,但何必在当下担忧明日,就像这一季的海棠花开过,下一个春天的海棠花会有多少花瓣,没必要去预定每一个确切的结果。
当下永远比明日重要。
享受爱比预判爱重要。
微风拂过,撷取一抹晨曦,商什外收回视线,肯定地回答:
“真的,我没有爱过人,但可以永远爱你。”
蒲因被沉沉的目光砸在脸上,不自觉避了避眼神,很快又同商什外对视:
“好的,但我可能还会有五六天的时间不想说话。”
商什外笑了笑:
“行啊。”
回去之后,商什外就定了间酒店,家庭套房,一周。
营养师在家里做了饭给他们送过来。
酒店也有麻将机,邓稚随叫随到。
如果蒲因想,商什外还会给他叫来几个酒保陪玩。
蒲因却对麻将不感兴趣了,每天拿着针线给崽崽做小衣服,被要求歇一歇,他就说:
“我要让崽崽出生之后做童模呢。”
商什外便拿他没办法了,只叫人在酒店又安了两盏灯,以防他伤眼睛。
晚上睡觉的时候,蒲因也不安分,大概是肚子太大了,平躺着累,侧躺在商什外怀里又觉得喘不过气,商什外又开始抱着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公主抱。
蒲因却还打趣他:
“老公,你别抱着我练成牛蛙了,那我就不要你了。”
不得不说,商什外的臂力太强了。
商什外轻轻晃了晃他,摇篮似的:
“那你就是牛蛙太太。”
“我不要!我是蒲公英!”
“……快睡。”
又是平淡又漫长的一天,蒲因却渐渐恢复了元气。
这天晚上,想到“漫长”这个词语,蒲因拽了拽商什外,笑嘻嘻道:
“人家都说年纪大了之后会变短矮,那你这里会不会短啊?”
商什外不明白他一天到晚哪里这么多无厘头的想法,故意吓唬他:
“我听说蒲公英年纪大了还萎缩,那你会不会还没我手臂长?”
“……”
蒲因红了红脸,咕哝了句“你不要太变态”,在他手臂里浅浅睡过去。
临离开酒店,蒲因已经能笨拙地活蹦乱跳了,被商什外带着产检回来,一路嚷嚷:
“等我生崽崽的时候,邓稚给我做了好多小衣服,魏邗要送我新手机,姐姐要成为我的榜一,那你呢,你要送我什么?”
商什外笑了下:
“早就准备好了,你肯定会喜欢的。”
蒲因扭着身子凑近,眨巴着眼睛:
“现在就告诉我呗。”
商什外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推了推他的额头,让他坐好,在下一个路口转了个方向,那就带他去看看吧。
一刻钟后,丰凛大学后面的步行街拐角,一家名为“小浦缝纫”的招牌簇新闪光。
蒲因一愣:
“礼物?”
“喜欢吗?”
蒲因嘴角一抽,突然觉得自己跟商什外还是有点子代沟的,他是喜欢缝纫没有错,但他进的那行叫娃衣制作,重点还不是在做衣服,而是自媒体博主,蒲因的设想是等再火一点就卖设计创意,到时候让服装厂批量制作,他只需要发视频、直播就好了。
谁要天天在缝纫店里给人缝裤腿、补衣袖啊。
他生完孩子正是虚弱的时候,商什外送他去做牛马。
很好。
蒲因努力挤出一个微笑:
“我很喜欢。”
准备将来商什外惹他生气的时候,就离家出走到这里。
商什外很满意,重新发动车子:
“累不累?带你再买几件衣服吧。”
原先准备的背带裤啊卫衣什么的,蒲因五个月时还能穿,谁想到他的肚子如气球般还在膨胀变大,那些衣服已经有点勒了。
蒲因摸了摸胸前的背带裤口袋,点点头。
还是那家专卖孕夫背带裤的试衣间,商什外跟进来,帮他脱鞋子、换衣服、提裤子,蒲因听话地擡胳膊伸脚:
“这几条我都喜欢……嘶,弄着我了,疼……”
商什外给他系背带裤前扣的手一顿,紧张道:
“哪里疼?”
蒲因咬紧牙,缓过那一阵,回忆着痛感区域,纳闷道:
“好像是胸?”
他擡起手自己拍了拍胸脯,嘶,果然是,无比惊慌地看着商什外。
方才换了三条裤子都好好的。
商什外轻轻松开背带,把他的卫衣掀起来,堆在他的脖子间,凑近去看——
“宝宝,你这……二次发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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