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第五胎·变态把商什外扔掉吧
小蒲公英被教授一路抱回了家,脑袋软塌塌地搭在男人宽肩上,找人的还没表现出倦色,他一个离家出走还安心呼呼大睡了十二个小时的困得睁不开眼,浅浅睡了过去。
小嘴巴还关不上,嘟嘟囔囔地说梦语。
——烦死商什外了。
——不要商什外了。
——把商什外扔掉吧。
是还在跟肚子里的崽崽吐槽呢。
男人一夜未睡的脸上几无倦意,慵懒而放松地扯了扯嘴角,擡起的手到底没拍下去,再给破孩子拍醒了又是几里哇啦地哭,小蒲公英才是烦死了。
到了家,蒲因是被什锦蛋糕的芬芳气味香醒的,揉了揉眼,下意识咕哝“老公”。
他吃了一会儿,才反应迟钝地去观察商什外的表情,商什外垂着眼皮,似在发呆,察觉到视线后漫不经心地看过来,眼神却无聚焦,倒有几分落拓的意味。
小蒲公英向来吃软又吃硬,既大胆又怂兮兮,这会儿对商什外又怕又觉得可怜,他刺痛了商什外又闹了一出离家出走,还赖着不好好道歉,这会儿迟疑着开口:
“老公,你原谅我了吗?”
商什外隔了几秒才问“什么”。
蒲因说“所有”。
他怀这第五胎跟受了饥荒似的,没一会儿吃掉了大半个蛋糕,商什外将蛋糕收走,给他端了碗西红柿牛腩面,等蒲因开始吃起来,商什外才缓缓开口:
“没生气。但再有下一次,我说过的,真把你关起来。”
一个月之前,商什外是说过无所谓他来去的话的。但如今,商什外是不会允许蒲因跟花心渣男似的逃开。是崽子自己求着钻进狼窝的,没理由吃饱了就走。
商什外将人喂饱还是要有所索取的。
打了个饱嗝的蒲因擡起头,扁了扁嘴,无声地骂了句“变态”。但很奇怪,他怎么莫名就对商什外不让他去幼儿园那件事消气了,搞得他也很变态似的,听见“关起来”三个字莫名兴奋。
商什外像有读心术似的,意味不明地长看他一眼,有点冷淡又有点灼热。
蒲因分辨不出来,开始诚恳地说想要收回那句“你跟你爸爸一样”,那样子说话的他真的是坏透了,“天性恶”的熊孩子长了教训,乖了很多。
商什外还是那个态度:
“没关系,犯多大错都没关系,只要乖,不听话就真的关。”
男人的表情恢复往常的漫不经心,懒散中却有几分压迫感,这话一定不是吓唬人了。
蒲因乖乖“哦”了声,又点头:
“好的,可以的。”
他说完又赶紧收住话头,这样子像是他很期待似的。
商什外看了他一眼,擡起手臂给他擦了擦嘴,让他去再睡一会儿,今天帮他请了假。
蒲因现在还挺喜欢上孟老爷子的课,很多时候当天读的课文学的知识感觉没什么用的样子,但过一段时间遇到某件事的时候,他又能有所发散。尤其是对自己跟商什外关系变化上,蒲因很有一套自己的逻辑,这要是大字不识的他,肯定吵不过教授的。
不过听到今天要休息,他还是挺高兴的,能陪陪这几天被他伤害得千疮百孔的教授。
“老公,我陪你睡一会儿吧。”
商什外也没课,对这提议无可无不可,慢吞吞地吃完最后一口面,揽着人进卧室。
蒲因弓着背窝在商什外怀里,将男人的手搭在自己隆起的肚皮上,他不困,一个人叽叽咕咕地拉着男人的手跟崽崽说话,讲还是不要把商什外扔掉,说商什外还是很好很有用的。
催眠曲似的,身后传来绵长的鼻息。
蒲因打了个哈欠,也跟着睡过去。再醒来时,身后早没人了,蒲因是在院子东南角找到商什外的,已是深秋了,男人穿着短袖在“啪啪”地摔泥。
身前是半成型的小屋子,蒲因却越看越想狗笼。
他心头一跳,简直想拔腿就跑,怎么感觉商什外愈发变态,真有要把他锁起来的趋势。
不,不会的。教授多温柔宽容呢。
蒲因强忍着没动,状似无意问道:
“老公,你在做什么?”
商什外似是早就知道他在身后站了好一会儿,没有任何停顿地接话:
“狗笼。”
小蒲公英顿时眼前一黑。
好嘛,还真是变态。
他自从找上商什外,就感觉自己跟开盲盒似的,每隔一段时间发现商什外的一个新变化,有趣归有趣,变态也是真变态。
不知怎么突然晋级为“变态般商什外”的男人倏地转过头,轻笑一声,还补充:
“不听话就把你关进来。”
好了好了他知道了,蒲因拍了拍小心脏,商什外要说几遍这个话啊。
怎么感觉商什外很期待把他关进某个地方似的。
蒲因抿了抿唇,脑内天人交战,一个小人说“可怜可怜教授吧,看他眼巴巴的样子”,一个说“不能惯着他,会把教授惯坏的”,他琢磨了好一会儿,最后静静回了房间。
直到很晚了,蒲因才从楼上新改造的一间缝纫房里出来,手里拎着个小袋子。
吃完夜宵,教授跟毫无察觉他一天的鬼鬼祟祟似的,将人放在书案上,自己靠坐在八仙椅上压迫感十足地看着他,小蒲公英吞咽了下:
“干什么呀老公。”
“给你约了周五的科目四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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