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全完了!
没有信号,城外大军如何发动总攻?
城内四路兄弟如何同时起事?
整个里应外合的计划,将会变成一场各自为战的混乱屠杀!
官军严阵以待,若不能同时发力打乱其部署,暗杀队这点人马,顷刻间就会被淹没!
晁天王的大军也会在坚固的城防下撞得头破血流!
这一切,都因为他的疏忽…因为他得意忘形下的疏忽!
时迁只觉得天旋地转,巨大的恐惧和自责像冰冷的河水将他淹没。
他猛地趴到栏杆边,徒劳地向下张望,夜色浓重,从寻找。
梆子声似乎又响了一次,距离丑时正刻越来越近。
时间,不多了!
怎么办?
回去报信?
来不及了!
没有信号,武松他们或许会按计划动手,但那将是送死!
或许他们按兵不动,但城外大军一旦开始攻城,同样损失惨重!
时迁又看了看包袱,突然发现,包袱上面有一道口子,分明是被利刃划开的。
时迁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猛然发现有一条黑影静静地站在自己的身后,距离大约有两丈的距离。
这条黑影就像是一尊雕塑一样,静静地站在那里,静静地盯着时迁。
应该站了有一会儿了,刚才时迁有点过于慌张,故此才没有发现。
时迁心中暗骂:狗娘养的,一定是他偷走了自己的响箭。
“哎...”
时迁喊道,“哪条道上的朋友,道个腕吧!”
那条黑影静静地站在那里,并没有搭理时迁。
“朋友?”
时迁又试探着问了一句,手已悄悄摸向腰间的解腕尖刀,
“山水有相逢,若是误会,留下东西,俺时迁承你个情,日后好相见!”
那黑影终于动了,他缓缓向前踏出一步,檐角微弱的光线勾勒出一个精悍的轮廓,此人也是一身夜行衣,手中提着钢刀,一双冷电般的眼睛,正死死盯着时迁。
“鼓上蚤时迁,”
一个低沉而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还带着一丝嘲弄,“就凭你,大饭桶一个,你的‘情’,能值几文钱?够不够买你项上人头。”
时迁心头一惊,看来这是官府的鹰犬!
而且听口气,分明是早已识破他的身份和计划!
“嘿,原来是条子里的爷们,”
时迁满脸堆笑道,脑子也在飞速转动着,
“爷们既然认得俺时迁,那就行个方便,把东西还我,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如何?真要动起手来...哼哼...”
时迁一边说着话,一边把手里的小片刀“呼呼呼”,舞了好几下。
“哈哈哈...”
那黑衣人被气乐了,又向前逼近一步:“时迁,你装什么大尾巴狼。就你那两下子,唬别人行,能唬得住我吗?赶快束手就擒,免得爷爷费事。”
时迁一看形势,就知道今天晚上的事肯定不能善了。
心一横,便来了个先下手为强,还没有等对方的话落音,已经像是一支离弦之箭跳了起来。
你还别说,他手中的小片刀也“呜呜”地挂着风声,向那名黑衣人砍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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