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柳青青出了皇宫,回到柳府的时候,春华、秋实正焦急地等在大门口。
一见到柳青青,她们便一起奔了过来:“主子,不好了!老爷被人绑走了。”
说完,将一个信封递到了柳青青面前。
柳青青打开信封,拿出信笺展开,只见上面写着:“若想要柳乘风活命,明日......”
柳青青捏着信笺的指尖骤然收紧,宣纸上“柳乘风”三个字被指腹压出深深的褶皱。
她抬眼看向春华、秋实煞白的脸,喉间滚动片刻,才压下声音里的颤抖:“信里说要多少银子?何时何地交赎金?”
她感觉胸口一阵阵刺痛,这是原主在心疼吗?心疼她的父亲吗?这样的父亲值得她心疼吗?
秋实忙上前一步,声音发颤:“信里只说要五十万两白银,让您明日午时,独自送到城外十里铺的破庙。还说若是敢报官,或是多带一个人,就......就撕票。”
柳青青闭了闭眼,脑海里闪过柳乘风当年对待母亲的冷漠嘴脸。
是在他的默许之下,钟姨娘才敢毒死自己的母亲。柳乘风就是一个宠妾灭妻的老渣男。
前些日子,他还在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在呵斥自己呢!
可如今,这个曾对自己弃如敝履的父亲,却成了别人要挟她的筹码?太可笑了!
她攥紧信笺,指节泛白:“备银票,五十万两,明日午时前必须凑齐。”
春华急了:“主子!那绑匪分明是冲着您来的,老爷他......他为了那个坏了心肝的玉娘,对您那般绝情,您何必冒这个险?”
“我不是为了他。”柳青青睁开眼,眼底已没了半分慌乱,只剩一片冷寂。
“我是为了我自己。若是柳乘风死在绑匪手里,日后传出去,不知情的人只会说本郡主‘不孝’。”
她顿了顿,又道,“再者,我倒要去会会这些绑匪。本郡主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动当朝郡主的家人。”
次日午时,城外十里铺的破庙外,阴风阵阵。
柳青青怀揣着厚厚的银票,抱着她的小猫咪,走进庙门。
庙内蛛网密布,佛像歪斜,一个蒙面的女人,正翘着二郎腿坐在供桌上。
她身边围着七八个手持钢刀的壮汉,一个个龇牙咧嘴、面目狰狞。
见到柳青青,那女人眼中闪过一丝贪婪,随即又换上得意的笑容:“柳青青,你果然守信,五十万两银子,一分不少吧?”
柳青青将厚厚的一沓银票放在地上,目光扫过被绑在柱子上的柳乘风。
他头发散乱,脸上带着青紫的伤痕,昔日首富的威严荡然无存。唯有一双眼睛里,满是屈辱与怨毒。
听到那女人的话,柳乘风猛地抬头,看向柳青青的眼神非常的复杂。有愧疚,有难堪,更多的却是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你是玉娘?你肯定是那个女人!银子给你了,放了他。”柳青青语气平淡,仿佛眼前的一切与她无关。
蒙面女人笑了,她轻轻摘下脸上的面纱,露出玉娘的那张脸:“柳青青,你还不算笨,竟然猜得到是我?”
说话间,她从供桌上跳下来,走到柳青青面前,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语气轻佻:“柳青青,你说你这父亲,是不是个没用的东西?当初我跟着他,是瞧着他是首富,能给我荣华富贵。
可谁知道,他转眼就被逐出了柳府。成了个穷光蛋!也不知道是他运气不好还是老娘的运气差,怎么会这样呢?”
她越说越是忿忿不平,声音也不自觉拔高了几分:“我原本以为,他这辈子都没什么用了,没想到啊,他还有个好女儿!你说,我是不是该谢谢他?若不是他,我怎么能拿到这五十万两银子?”
柳乘风被绑在柱子上,听着玉娘的话,脸色由青转白,再由白转红。
优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