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省理工学院的量子实验室藏在物理系大楼的地下三层,恒温20℃的洁净间里,那台量子计算机原型机正通过超导线圈维持着10毫开的极低温。
赵国强的空间入口直接开在设备正上方的天花板台价值五千万美元的庞然大物连同配套的液氦制冷系统一并裹入。
设备消失的瞬间,监测屏上的量子比特状态还停留在“叠加态”,旁边的打印机正吐出最新的计算结果——那是关于可控核聚变的模拟数据,美丽国能源部刚为此投入了两亿美元。
赵国强顺手将打印机和数据硬盘收入空间,转身时瞥见墙角的文献柜,里面藏着从1950年到1968年的所有量子物理实验记录,封皮上还印着“绝密”字样。
“收了。”
他意念一动,空间入口在实验室的激光报警器响起前彻底闭合。
地下三层的保安室里,值班人员正对着空荡的洁净监控画面揉眼睛,以为是极低温导致的设备故障,直到天亮后研究员发现那片空荡荡的地板,尖叫声才刺破了麻省理工的晨雾。
空间量子计算实验室里,周寿宪的手指刚触到原型机的控制面板,就倒吸一口凉气。
这台机器的量子比特数量是“昆仑一号”的八十倍,运算速度更是达到了惊人的每秒百亿次。
“有了它,我们能直接模拟核反应的量子过程,还能破解所有经典计算机解不出的密码算法。”
他转头看向束星北,老人正盯着屏幕上的叠加态波形,突然大笑:“这验证了我当年的猜想!量子纠缠真的能超光速传递信息!”
两位科学家连夜搭建实验平台,当“昆仑一号”与量子原型机成功建立连接,空间的科研效率迎来质变——谈家桢的基因编辑数据处理时间从三天压缩到两小时,程世祜的火箭燃料模拟精度提升三个数量级,连王大珩团队的光谱分析都能实时调用量子算法优化。
而此时的外界,一场无声的风暴正在席卷全球。
北京的批斗大会现场,红卫兵头目正拿着名单点名,却发现本该站在台上的吴大猷、黄昆等名字后面,都画着刺眼的问号。
“束星北呢?那个扫厕所的老东西跑哪去了?”
没人知道答案,只留下青岛海洋学院厕所里那把冻住的扫帚,和墙上未写完的相对论公式。
上海的造反派冲进冶金研究所,却发现周寿宪的宿舍早已人去楼空,桌上只留下半张被撕毁的“107机”图纸。
更诡异的是,那些被下放到农场的科研人员家属,同样也诡异莫名的一个个都消失不见了。
公安部的档案库里,关于“反动学术权威科学家失踪案”的卷宗堆成了山。
有目击者称看到淡蓝色的光闪过,有人说听到空间扭曲的嗡鸣,但所有线索都指向无法解释的谜团。
最终,这些案子被统一归类为“敌特营救”,却连一份像样的调查报告都写不出来——毕竟,没人能理解,如何在重兵看守下,让一个大活人连同随身的手稿一起凭空消失。
东京警视厅的紧急会议持续了三天三夜,投影仪上循环播放着各大学实验室的监控录像:
名古屋大学的基因编辑系统在0.3秒内消失,大阪府立大学的电子显微镜连同固定螺栓一起不见,连东京工业大学地下五十米的防辐射舱,都像被无形的嘴啃过一样,只留下设备基座的印痕。
“这不是人类能做到的事。”
警视总监将报告摔在桌上,报告显示,仅1968年冬季,日本就有237台精密设备失踪,直接经济损失超过八十亿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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