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丽莎端着茶走进来:“在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看未来。“凌霄轻声道。
窗外,香江的灯火渐次亮起。
在这座永不停歇的城市里,一代人的命运正在悄然改变。
而凌霄知道,真正的财富不是冰冷的数字,而是这些正在绽放的生命,以及他们将创造的无限可能。
毕竟,教育就像播种,今日撒下的种子,终将在未来长成森林,而这,才是最值得投入的“生意“。
香江的晨雾尚未完全散去,慵懒的阳光透过山顶别墅厚重的防弹玻璃窗,在名贵的波斯地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卧室里一片宁静,只有空调系统发出几不可闻的低鸣。
凌霄深陷在定制的高支棉床品中,昨夜与零和蒋天颖推演到凌晨的东南亚局势让他依旧沉在睡梦深处,眉宇间还残留着一丝挥之不去的疲惫与冷厉。
艾丽莎早已醒来,如同一只优雅而警惕的猫,无声地坐在梳妆台前,就着晨光保养着她那对标志性的银白色沙鹰。
细绒布擦过冰冷金属的细微声响,是她独有的早安曲。
床头柜上,凌霄那部加密的卫星电话突兀地震动起来,嗡鸣声在寂静里显得格外刺耳。
艾丽莎动作一顿,碧蓝的眼眸瞥向屏幕——一个来自龙国内地的、经过数次跳转加密的号码。
她拿起电话,赤着脚踩过柔软的地毯,走到床边,轻轻推了推凌霄的肩膀。
“老公,”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刚醒的沙哑,“电话。”
凌霄的眼睫颤动了几下,极其不情愿地从深眠中被拽出,意识尚未完全回笼,带着被打扰的低气压,含糊地咕哝了一声,像是受伤的野兽发出的威胁低吼。
他闭着眼,下意识地伸手摸索,艾丽莎将冰凉的手机塞进他手里。
“喂?”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睡意和被打断的不耐,甚至没看来电显示。
电话那头静默了足足两秒,然后,一个极力装作轻松雀跃、却又明显压抑着委屈和火气的女声炸响,像一枚尖细的针,穿透他混沌的睡意:
“凌大老板!凌先生!您老人家贵人事忙,是不是早就把我这个‘内地朋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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