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依旧继续。
刚才那枚子弹他能躲开的，却被袭来的张启灵怔住了脚步，张启灵是故意的。
这个想法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可他不明白，为什么？
黑瞎子扶他起来。
【这样，瞎就不会赶我走了】
【会留下】
黑瞎子瞪大双眼，怒火直冲天灵盖，就是因为这他想让他留在秋子身边？
所以他才会用这种低级，俗不可耐，最令人生气的苦肉计留下来！
黑瞎子喘着粗气，恶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瞎，怎么了？】
【为什么生气？】
【我做错什么了吗？】
张启灵无辜的脸和单纯的双眼就这样在子弹飞驰的地界里落在黑瞎子的墨镜片上。
黑瞎子想说的话梗在脖子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为什么，你特么说说为什么，黑瞎子一把推开他“滚！”
黑瞎子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或许是只是因为他并没有按照自己的计划进行下去。
大概过了几个小时，天蒙蒙亮的时候他们才结束，这一场几乎是碾压胜利，其中最大的变数就是张启灵。
地上全是死人，黑瞎子没心情指挥他们处理现在的残局，大喊“张启灵！”
没人回话。
“狗东西！”黑瞎子扫视周围，寻找张启灵的身影，他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就是一股无名怒火冲上了天灵盖。
有好奇的抬头偷看，他们头一次见这位黑爷生这么大的气。
“你明知道老子的打算...”黑瞎子砰的用力推开一扇门，里面全是伤员，没有张启灵。
再次推开一扇门，黑瞎子冲近房间。
张启灵低着头，站在一旁，血顺着手臂滴在地上。
像是被主人抛弃的小狗，正在等着主人带他回家，倔的像头驴。
一些质问的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话，像是被面前这个沉默的人掐住了脖子。
反手插上门闩，他没像刚才一样像疯子大喊，只能用行为表达自己的怒火。
“你生气了”
是陈述句。
黑瞎子冷笑“不敢~我是谁啊，怎么敢生您的气呢~”
“您是谁啊~”黑瞎子转头喊来队医让他给张启灵处理伤口，自己则是在一旁看着，以免出岔错。
“不用管他，直接上手弄”
队医正常处理。
黑瞎子看他那破烂（实则正规技术）技术，队医问“不用上麻药吗？”
黑瞎子嗤笑“上什么麻药，直接弄”
队医不理解但照做，黑瞎子一看还真不给上“还真不给上麻药啊，看他疼死啊”
“不是您说...”队医见黑瞎子那阴沉的脸没继续说。
“我说不上就不上，我让你去死你怎么不去死？我是你爹啊！这么听话！”
张启灵眼里闪过窃喜，瞎还是心疼他的，到底是没过来质问他。
“轻点...”
队医没法子了，上嘴给他吹吹，跟哄小孩似的，黑瞎子皱眉“别吹了，一会给他吹感冒了”
“你刷没刷牙，唾沫星子都上去了，感染你拿药？”
张启灵皱了三次眉，手指蜷缩了两次，嘴唇抿了五次，肩膀肌肉一直在瑟缩，就这子弹都没弄出来，什么技术啊。
“啧..我让你轻点！”
黑瞎子一把踢开那个队医“什么技术，滚”
队医：我已经够轻了，什么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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