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认得叶涞,上来招呼人:“叶导来了,今天想吃点儿什么?”
“还跟之前一样,再来两瓶啤酒。”
老板笑:“好嘞,你们稍等。”
中间有人认出他们,上来问能不能合影,他们都没拒绝,叶涞一直比着剪刀手,盛明谦也不是面无表情,嘴角带着笑意,十分配合。
四个菜,两瓶酒,盛明谦看叶涞高兴,没拦着,陪着他一起,问问这问问那,明明什么都没有,但盛明谦的眼睛总是落在叶涞脸上,后来越看越热,很想快点儿吃完回去。
山里宾馆住宿条件简陋,盛明谦来之前已经想到了,这里的生活环境不会有多好,但是看着几平米的房间跟不大的小窗户,还有一股子雨腥味儿,他以前拍戏,住宿条件比这差得多的并不少,但他自己倒不觉得,现在一进门就忍不住皱眉头。
“你之前不是跟我说,住宿条件还行吗?”
叶涞晚上收工经常是半夜,回来之后洗完澡躺在床上跟盛明谦开视频,很多次都是跟盛明谦在视频里正说着话就睡着了,每次盛明谦问他,他都说这里条件还可以。
宾馆房间跟位置好一点儿的房间,都让给剧组女演员跟工作人员了,很多男的都是两个人一间,他一个人一间,的确算不错了。
盛明谦一关好房门,叶涞两只手直接揽住盛明谦脖子,仰着头看着他,又长又黑的睫毛一眨一眨,直白地看着他,清楚地用眼睛告诉他,他现在想做什么。
盛明谦鼻子里的雨腥味儿很快被叶涞身上淡淡的酒味压盖填满,吃饭的时候他们已经说了很多话,现在只想做更多。
盛明谦本来就忍不住,望着叶涞写满了“渴望”的双唇,低头吻上去,洪水猛兽一样。
叶涞的衬衫扣子被扯掉了,脖子仰着,盛明谦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齿尖在脖子前硬朗圆润的骨节上压了一圈儿,怎么都不够。
脖子是致命的,叶涞受不住。
酒店房间隔音不怎么好,叶涞还是怕被人听见,脸埋在枕头上,直到不能呼吸了才猛地擡起来深吸两口气。
叶涞的身体像是在泉水里浸过,湿漉漉的,盛明谦捂着他的嘴,手指压在鼻子/>
山里半夜总爱下雨,细雨夜窗外窸窸窣窣,水声搅动,叶涞的呼吸没有节奏,忽快忽慢,最后眼角还有泪。
盛明谦拖着他的身体把他翻转过来,两人现在面对面。
隔着光影看着盛明谦,叶涞笑着望着盛明谦,哑哑的说:“盛导,七夕快乐。”
盛明谦的眼里有高涨的火苗:“很快乐。”
叶涞:“你想我吗?”
盛明谦:“想。”
叶涞:“想什么?”
盛明谦:“想这样。”
叶涞:“那你快点儿……”
叶涞总是很直白,他在这种时候一直都挺大胆的。
欲望,情绪,渴望,都聚在那双闪着荧荧波光的眼睛里,然后认认真真看着盛明谦,再告诉他。
盛明谦本来不想叶涞那么累,但很长时间没见他,想停却停不下来,两点多才给叶涞洗完澡带着他睡觉。
第二天早上叶涞按时起床,哈欠连连,盛明谦立刻化身小助理,拎包拿剧本,指挥着剧组工作人员。
一年前叶涞得了最佳新人导演奖,当时庆功宴上,有人还趁机调侃盛明谦:“盛导,马上叶导可是要超过你了,慌不慌?跟我们说说。”
“慌什么,”盛明谦偏头看看喝了点酒满脸通红,但一直在笑的叶涞,“我现在就是叶导助理,退休了。”
当年在剧组里,叶涞是盛明谦小助理,现在反过来了,盛明谦给叶涞拎包。
自打叶涞专心拍戏之后,盛明谦就专心当起了“贤内助,”最受大众喜爱的导演,以前常年霸榜的盛明谦也被叶涞挤了下去,还比他的历史成绩高出了一大截儿。
还有一点盛明谦很清楚,他在慢慢受着叶涞的影响,叶涞做什么都是认真的,他的生活很丰富,除了工作,还有福利院的孩子,有灵感的时候就写写新书,他的朋友也越来越多。
叶涞每天认真生活,认真地爱他的爱人。
也是这两年,盛明谦才慢慢从叶涞身上找回最初拍电影的初衷跟纯粹,最近还准备筹备新电影。
叶涞昨晚折腾半夜,开工之后又是精神满满,跑前跑后,偶尔还回头找找盛明谦,看到人了就对他笑笑,那是一个很安心的笑。
盛明谦知道叶涞会找他,所以不会走太远,一直站在叶涞的视线范围内。
那些年,叶涞在暗处望着他的目光已经太久太久,久到盛明谦总是不敢去回想。
他的叶涞,以后只管跟他一起站在阳光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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