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着忽上忽下的激动,我不知该推开他让这种刺激停止,还是任由他继续加深,矛盾而又贪恋,喜欢却又无措。
他贴在我后腰的手顺着臀部曲线下滑,熟门熟路找到了那里,手指画着圈摩娑,像调皮的孩子一样浅浅一戳再收回,反复逗弄着我的神经。
我难耐地擡腿,贴近他腰胯摩擦,似是邀请,似是引诱。
曾经还是十一的时候,君衡每次都会用药温养我的身体,我们在一起的那二十九年,我从未因这等能让人快乐的事而出现不适,凝魂成体后,从前的温养尽皆不存,也是君衡细心地重头再来。
他拿过一个枕头垫在我腰下,耐心做好扩张后,才研磨着缓缓进入,我放松身体,喉间不自觉地溢出低吟。
我们肢体交缠,紧密地连为一体,用这种方式向对方表达心声。
“胤禛,我爱你!”他抱着我,如同宣誓、如同承诺般道。
我的身体习惯了他,他也同样习惯了我,我想……这天下再没有谁,能像他一般给我这种感觉了。
激情过后,我累得动也不想再动,只感觉到君衡抱着我洗了澡、做了清理,还抹了他用灵药配出的软膏,直到被他重新放到软软的床上,我才放心睡去。
身边的位置下陷,在我即将睡去的时候,却感到背后贴上来温热的手掌,紧接着就是一股舒适而温暖的细流自背后进入经脉,我醒过来用全身的力气按住他的手:“不用了,君衡,别浪费灵力。”
他拉开我的手,继续将灵力渡到我体内,轻柔地吻了吻我的眼睛:“明天你要难受的,再说,我也习惯了,好好睡吧!”
我知道拒绝不了,只得向他靠了靠,随他去了,心里却越发柔软无奈,眼中也涌上些湿意。
还是十一的时候,我都快死了才知道我们每次欢爱后,君衡都会为我渡来灵力,以缓解腰酸、乏力等等第二天会出现的情况,就算是如今,也还是雷打不动。
难怪那些年,虽然我是受方,却总能精神奕奕;难怪那些年,有时候太过放纵的第二天,起不来的总是君衡;难怪那些年,我从未因欢爱耽误过早朝和差事。
可我直到偷看了君衡记忆的玉简才知道,他假死后重新凝聚的身体是凭着对我的执念才能存在,灵力更是削弱到了本应有的一小半,但就算如此,他还是用灵力十年如一日地温养我的身体,用的毫不可惜、毫不吝啬。
哪怕是我也拥有了灵力的如今,他还是一如既往地这么做。
发现得越多,我就越发舍不得他,这个人对我的感情究竟深到什么程度,才能用尽一切地对我好?
第二天一早,我睁眼时阳光已经晒热了半片窗帘,君衡曲起一条腿靠坐在床头,一手搭在我头顶的软枕上,一手翻着本放在腿上的书,察觉到我醒了,他连忙丢开书,笑着送来一记早安吻:“醒了?现在起身吗?我煮了小米粥,那个早上喝养胃,你还想吃什么,我去配几样小菜?”
我撑着床坐起来,身上果然没有丝毫不适,想到我夜里的梦境,不由得定定看向君衡,良久,问他:“若是那天晚上我不曾对着同心佩枯坐,若是那天晚上你不曾来看那一眼,若是……那晚我真的睡着了,你会怎样?”
他闻言一愣,很快明白我说的是毓兴元年恬亲王薨后的那个晚上,也是我们互明心迹、开始相守的那一天。
我看到他唇边泛起苦笑,眼中却满是温情和包容,唯有最深处藏着丝痛苦:“自然是远远看着你娶妻生子、幸福一生,胤禛,我一直都知道,那才身为皇子亲王的你该过的人生,一个正常男人的人生。”
我忽然想起了现代流行的那首歌《最后的疼爱是手放开》,这就是君衡的爱,不曾占有、不曾逼迫,也不会像小说里的某些男人一样,因为喜欢一个人,就阴谋阳谋将对方也掰弯。
君衡他……在他心中,只要是我想的,就都是对的、应该的,这种纵容和宠溺,我都不知该骂他还是谢他。
“这一年多来,你也了解了现在这个时代,哪怕是如今,同性之爱也备受排挤,我自己不在乎世人的眼光和议论,可是胤禛,我舍不得你面对这些,你……值得更好、更幸福的人生。”君衡靠在床头仰起脸,第一次直言内心,“说实话,看着你身边站着其他人,不管男女我都很痛苦,可我也明白,你过的舒心、快乐才是最最重要的,所以……”
我懂他的意思,但我不想听这些,翻身骑在他身上,我直视他的双眼,自信而傲然道:“君衡,我和你不一样,想要得到的我会争取,即使阴谋阳谋,即使不择手段,我不会容忍失去,比如皇位,比如你。”
君衡轻笑不语,仅在我翻上他身的时候惊讶了一下,我的话他似乎一点儿也不意外。
“记住,你是我的人,在我没有放手前,你都逃不掉!”我擡起他的下巴印上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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