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璃,立刻用风之能量在广场外围设一道气旋墙,高度三丈,厚度半丈,别让居民靠近任何有黑色粉末的区域。”炎烈的六色光流突然暴涨,在他身后凝聚成一对半透明的光翼,光翼扇动时,周围的空气都泛起七彩涟漪,“凌霜,你带冰原域的卫队去星界边缘,用冰魄大阵在屏障缺口外再筑一道冰墙,不用拦那股能量流,重点是冻结它的渗透轨迹——我要知道它每一次试探的方向。”
“那你呢?”凌霜的冰翼在背后展开,冰蓝色的光芒与炎烈的六色光翼交相辉映,将广场上空的灰雾都驱散了大半。她的目光落在炎烈掌心的光屑上,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担忧——方才劈碎晶核时,她分明看到炎烈的手臂被暗能反噬,战甲下渗出的血染红了半截袖子。
炎烈抬手握住火焰刀,刀刃上的光流瞬间凝聚成实质,像流淌的岩浆般顺着刀刃往下滴,落在地面时,将黑色粉末灼出一个个小坑。他朝着母树的方向迈了一步,光翼上的彩光映得地面的影子都泛着金:“我去挖影胚。既然它们靠情绪生长,那我就用本源之心的光,把它们从居民身上、从土壤里,连根拔起——顺便看看,那藏在屏障外的‘意识体’,敢不敢借着影胚的根,亲自来会会我。”
话音未落,母树顶端的银色光柱突然剧烈闪烁,像是被什么力量狠狠撞了一下。广场地面的黑色粉末突然如沸水般翻滚起来,无数暗绿色的藤蔓从粉末下破土而出,藤蔓顶端结着指甲盖大小的黑色花苞,花苞里隐约能看到缩小版的黑袍人面孔——那些面孔闭着眼,嘴角却咧着诡异的笑,正对着周围欢呼的居民,贪婪地吮吸着空气中的喜悦气息。
藤蔓生长的速度快得惊人,不过瞬息就爬了半丈高,最靠前的几根已缠上了气旋墙的边缘,试图顺着风之能量往墙内钻。焰璃立刻加大风息输出,气旋转速陡增,将藤蔓绞成碎末,可碎末落在地上,又会立刻重新凝聚成新的藤蔓,像杀不死的蛆虫。
“看来不用等了。”炎烈的光翼猛地扇动,带着他直冲广场中央,火焰刀划破空气的锐响,与花苞绽放的嗤嗤声交织在一起。刀刃劈在花苞上的瞬间,六色光焰炸开,将暗绿色的藤蔓烧得噼啪作响,“今天就让这些影子看看,星界的光,从来不怕暗!”
焰璃的气旋墙及时向内收缩,将惊慌的居民护在中央。她调动残余的风之能量,化作无数细小的风刃,将试图越过气旋墙的藤蔓逐一斩断——尽管每一次调动能量,胸口的伤口都会传来撕裂般的疼,可她不敢停,那些居民眼里的黑晕已越来越浓,再晚一步,恐怕就要被影胚彻底控制。
凌霜已带着冰原域的卫队登上冰蓝色战舰,战舰底部的冰魄炮同时亮起,冰蓝色的光柱如利剑般射向星界边缘的紫云。冰柱触到紫云的瞬间,发出刺耳的滋滋声,紫色云层被冻结出一片冰晶区域,可那股暗能量流却像早有预料,顺着冰晶的缝隙往灵木域方向滑了半寸,离广场的距离又近了几分。
“队长!灵髓和合金熔好了!”林野的声音从工坊方向传来,少年推着一辆悬浮车狂奔而来,车上放着五十套泛着银光的战甲——那是用仅有的储备合金和母树灵髓熔铸而成,战甲表面刻着细密的纹路,正是白须翁根据母树年轮里的古史投影,临时画出的屏蔽阵法,“我让工匠们先给斥候队送了二十套,剩下的三十套……”
他的话突然顿住,目光落在广场边缘的古树上。炎烈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那棵古树的树干上,已爬满了暗绿色的藤蔓,藤蔓顶端的花苞正对着母树的方向,像是在朝拜——而母树的银色光柱,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暗,树干表皮的裂纹,也比刚才深了数倍。
“不好!影胚在吸母树的灵髓!”白须翁的声音带着惊慌,“老身刚用秘术探到,那些藤蔓的根须已经扎进了母树的气根!它们在反向掠夺灵髓,用来滋养地下的影胚网络!”
炎烈的心脏猛地一沉。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臂,战甲下的皮肤竟也泛起了一丝淡绿——方才劈砍藤蔓时,有几滴暗绿色的汁液溅到了伤口上,此刻那些汁液正顺着血脉往心脏的方向爬。他立刻调动本源光流往手臂涌去,光流触到淡绿色纹路的瞬间,传来一阵钻心的疼,像是有无数细针在扎刺血管。
“所有人听着!”炎烈的声音透过光翼传遍整个广场,六色光流在他周身形成一道屏障,将靠近的藤蔓尽数挡在外面,“林野,立刻带工匠去母树周围,用剩余的合金和灵髓铸一道防护栏,阻止藤蔓继续扎进气根;凌霜,冰魄大阵不用管缺口了,立刻回援广场,用冰刃冻住所有藤蔓的根须;焰璃,气旋墙保持高度,同时用风丝探查居民体内的影胚,标记出已被寄生的人,集中到广场中央!”
指令下达的瞬间,三道身影同时动了。林野推着悬浮车冲向母树,车上的战甲反射着银光,在灰雾中划出一道亮线;凌霜的冰舰调转方向,冰魄炮的光柱从星界边缘撤回,落在广场外围的藤蔓上,瞬间将成片的藤蔓冻成冰晶;焰璃的风丝化作细密的网,逐一扫过居民的身体,每当风丝触到瞳孔泛黑的人,就会在对方肩上凝出一个蓝色的光点——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广场中央已聚集了近百名被标记的居民,他们的脸上还带着僵硬的笑,可身体已开始不受控制地往藤蔓方向挪动。
炎烈握着火焰刀,在广场上划出一道环形光焰。光焰落地时,将地面的黑色粉末尽数烧成灰烬,可灰烬下的土壤里,仍有无数细小的绿线在蠕动——那是影胚的根须,已在灵木域的地下织成了一张巨网,从广场延伸到荒原,从荒原蔓延到生命之森的每一个角落。
他深吸一口气,将本源之心从眉心取出。那颗六色晶体此刻已比之前黯淡了不少,表层的光屑正在缓慢脱落,可当炎烈将它按在地面时,晶体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光芒——六色光流顺着土壤下的根须蔓延开,像一张发光的网,将那些暗绿色的根须逐一缠住。
光流触到根须的瞬间,广场地面传来此起彼伏的“滋滋”声,土壤里冒出白色的蒸汽。炎烈能清晰地感知到,那些影胚在光流的灼烧下发出痛苦的震颤,可它们没有退缩,反而顺着光流往本源之心的方向攀,试图将暗能注入晶体——那股力量比星界边缘的能量流更阴狠,像藏在暗处的毒牙,等着咬碎猎物的心脏。
“想吞我的本源之心?”炎烈冷笑一声,将更多的光流注入地面,“那就让你们尝尝,被光烧成灰的滋味。”
六色光流瞬间暴涨,将整个广场的地面都染成了彩金。土壤下的根须开始疯狂收缩,可光流像跗骨之蛆,紧紧缠着它们不放,将暗绿色的根须一寸寸烧成透明的水汽。广场中央被标记的居民突然发出痛苦的呻吟,瞳孔里的黑晕逐渐消散,脸上的僵硬笑容也慢慢褪去——影胚失去了根须的滋养,正在从他们的身体里剥离。
可就在这时,星界边缘的紫云突然剧烈翻滚起来。那股暗能量流不再试探,竟凝聚成一只遮天蔽日的黑色巨手,朝着灵木域的方向拍来。巨手掠过冰原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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