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年刚刚下朝回府来到裴清的书房。
观言便火急火燎的在外面喊道:“老爷,出事了!”
裴清打开门,观言脸上万分焦急的说道:“承志少爷被刑部带走了!”
两人脸色当即变的阴沉。
三皇子如此迫不及待的出手,真是当裴家无人吗?
裴瑾年当即说道:“到底怎么回事?”
观言将今日之事叙述之后,裴瑾年眉头紧锁。
“就算当街杀人,此事也应该由京都府审理,为何会由刑部受理?”
观言开口道:“是承志少爷自己报的官。”
裴瑾年回头看向裴清。
裴清冷静的开口道:“先派人去刑部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裴府的守门护卫前来通报。
“老爷,有一女子登门拜访,想要见您!她将这个交给小的,说只要您看到这玉佩便知她是谁了。”
裴清接过玉佩,心中了然。
“带她去前厅吧。”
“是!”
裴瑾年看着那块专属裴家人的玉佩有些惊讶。
裴清来到大厅,一女子带着斗篷。
见到来人,女子起身摘下斗篷。
“民女见过太傅。”
裴清走到座位,“承志的事,裴家已知晓,承志是云霄唯一的血脉,就算拼上我这条命,我也不会让他出事,你放心好了。”
罗香敷却摇摇头,她转身抱起一旁的匣子。
“承志有此一难,太女早已预料到,这是太女让我交给您的,太女说,若是那份她交给你的名单你还留着,自会知道该怎么做。”
裴清一愣,接过匣子。
罗香敷便开口道:“民女告退。”
裴清看着罗香敷快速离开的背影想要开口说些什么。
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裴清看着那个匣子。
半晌过后笑出声。
此刻,他真切的感受到什么叫做长江后浪推前浪。
这浪花若是生在他年代。
恐怕裴家早就灭亡了。
今日来京中发生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
最让人津津乐道的便是京中被多人押宝高中的学子罗承志竟然当街纵马杀人。
不仅如此,他成谜的身世也公之于众。
他竟然是裴家长子裴云霄跟天香楼的老板罗香敷的儿子。
裴家百年清流大族,竟有个开青楼的儿媳。
这罗香敷仗着背后是裴家逼良为娼。
已经有苦主去衙门申冤。
更有传闻,这天香楼真正的主人不是别人。
正是已故的昭明太女。
逼良为娼大肆敛财。
一时间,裴家声誉急转直下。
朝中官员都等着看裴家的笑话。
但裴清却在此时进宫,脱帽跪于大殿之上。
“臣裴清,有冤情要陈。”
就在众人等着裴清开脱之时。
裴清的头磕在地上。
“镇北世子秦子仪并非战死,而是几大世家联手残害。
我儿裴云霄多年暗中查探,终于拿到世家残害忠良的罪证。
却被人扔进河中活活溺死,却始终没有查到凶手。
罪证被我儿藏起,但老臣儿媳已还有身孕,为保我儿唯一血脉,老臣儿媳背井离乡,独自一人抚养裴家血脉长大。
前些时日,老臣儿媳终于找到我儿藏起的罪证交与老夫手中。
还请陛下为我儿做主,为秦世子做主!”
此话一出,震惊朝野。
秦家世代忠良。
秦子仪英年早逝一直被晋国百姓怀念。
哪怕世家与皇权对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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