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敏怒极反笑,一脚踹在何文新肚子上。
"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儿子呢,出了事还要老子给你擦屁股。
"
说到这里,他越想越气,直接撸起袖子,拳脚如雨点般落下。
何文新起初还能惨叫几声,后来只能蜷缩在地上,发出微弱的呻吟。
"呼…呼…
"
齐敏打得气喘吁吁,这才终于停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他娘的,累死老子了。
"
随即厌恶地看了眼地上鼻青脸肿、不成人形的何文新,像赶苍蝇一样挥了挥手。
"把这蠢货关进去!
"
衙役们这才七手八脚地拖起何文新。
齐敏望着他的背影,又狠狠啐了一口。
"呸,丧门星!
"
他只要想起那份供词,就觉得脖子痒痒的,好像要掉下来一样。
谁曾想、谁曾想、蠢猪啥事都敢讲。
不敢想、不敢想,自已眼瞅要上当。
…
齐敏甩了甩脑袋里面魔性的声音,咬牙切齿地咒骂着,
"闫矛清,冒青烟,真他娘的活腻歪了,什么话都敢往外面抖。
"
皇帝的口谕让他到现在还觉得双腿发软。
明显就在说他老人家对刑部的差事,很不满意。
现在这案子是重新立起来了,可接下来怎么办?
齐敏眼珠一转,当即派人把供词上达天听的消息送去了何府和誉王府。
"誉王殿下啊!下官能力有限,这案子还是您几位自已拿主意吧。
"
他对着空气拱了拱手,打定主意要当个甩手掌柜。
什么,誉王的暗示?
没听见!
什么,尚书的请托?
不知道!
这烫手的山芋,他齐敏是打死也不接了,决定装聋作哑到底。
反正何文新这孙子又不是我儿子,谁爱管谁管去!
"来人啊!
"
齐敏突然高声喊道。
"本官突感风寒,要告假三日!
"
说完,他麻利地脱下官服,一溜烟从后门溜了。
接下来一连好几日,誉王府内的气氛都凝重。
先是卓鼎风那厮大张旗鼓地拜访东宫,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直接摆明了支持太子。
这已经够让誉王焦头烂额了,偏偏何敬中还三天两头往府里跑,哭哭啼啼地求他救儿子。
"殿下!您可得救救犬子啊!
"
何敬中又一次老泪纵横道。
"下官就这么一个儿子,还指望着他传宗接代啊!
"
誉王萧景桓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强压着心头烦躁,一脸为难的说道:
"何大人,不是本王不帮你。”
“这案子已经惊动圣驾,你叫我怎么办?”
何敬中连忙说道:
"殿下,您让齐敏再伪造一份证据不就行了,上次不就是…
"
"何大人,你是不是吃过药了。
"
誉王咬牙切齿道:
"且不说伪造的证据还有没有人信,就算有,齐敏现在还敢顶风作案吗?
"
"那老狐狸早就吓得称病不出了,连刑部衙门都不敢去!
"
何敬中一屁股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这…我的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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