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睿举杯相敬,眼中满是真挚。
夏冬浅笑着抿了口酒,目光却不经意地扫过席间的卓鼎风。
这位天泉山庄庄主正与谢玉把酒言欢。
悬镜司查到的线索一直在她心头萦绕。
除夕夜传菜内监的被杀的那桩命案,凶手的剑招极似天泉剑法。
若是能够试探出天泉剑法路数,便有可能确定此事是否为天泉山庄所为。
宴席正酣时,夏冬借故邀卓鼎风之子卓青瑶切磋武艺。
两人在庭院中交手数招,却未能逼出天泉剑法的杀招。
这场试探也是无功而返。
就在此时,府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只见晓梦当先而入,身后跟着面覆轻纱的宇文念和宇文暄。
满座宾客见状,顿时鸦雀无声,连丝竹声都戛然而止。
谢玉作为主人家,慌忙起身拱手道:
"国师大人,熹妃娘娘,您二位这是…?
"
晓梦淡淡的说道:
"谢侯爷不必多礼,本座只是奉皇命护送熹妃娘娘前来。
"
就在这时,宇文念缓步走向场中的萧景睿。
她纤指轻抬,缓缓摘下了面纱。
"哥哥。
"
这一声轻唤如同惊雷炸响在萧景睿耳边。
他整个人如遭雷击般的僵在原地。
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这张与自已有七分相似的面容。
"这…娘娘您…
"
“景睿哥哥,你真的是我的哥哥啊!”宇文念再次说道。
这时,旁边的谢玉突然厉声喝道:
"熹妃娘娘慎言,景睿乃我谢家之子,跟娘娘你没有任何关系。
"
宇文念对谢玉的话置若罔闻,她缓步走向已经是面色苍白的莅阳长公主。
"长公主殿下,二十多年前,我父王在大梁为质时,多蒙您照拂。”
“当年听闻您有孕在身,父王本欲拼死留下,奈何终究抵不过先皇太后的权威。
"
莅阳长公主闻言踉跄后退,捂着胸口,痛心疾首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扶住案几才勉强站稳。
宇文念继续说道:“这些年来,父王无时无刻不在思念您,和你们的孩子。”
"长公主殿下,您已有谢弼这个儿子,求您把景睿哥哥还给父王好吗?
"
此话一出,莅阳长公主终于支撑不住,跌坐在席间。
满座宾客看着这一幕,再望向呆若木鸡的萧景睿,真相已然呼之欲出。
堂堂的宁国侯谢玉,竟然是接盘侠、绿帽王。
萧景睿死死盯着莅阳长公主,声音颤抖道:
"母亲,他们说的可都是真的?
"
宇文暄见状,上前一步,掷地有声道:
"萧景睿实乃南楚晟王宇文霖之子,长公主殿下难道打算一直隐瞒下去吗?
"
莅阳长公主闻言抬起头想要说些什么,但嘴唇哆嗦着,却终究没能说出一个字。
只是颓然跌坐在席间,掩面痛哭。
就在宁国侯府上演狗血的家庭伦理认亲大戏时,一直在外面监视的朱雀和新的傀儡“玄武”,终于发现了动静。
他们很快就发现,远处的屋脊上,一道黑影正如鬼魅般流荡。
那人的身形在月光下时隐时现,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虚空之中,竟连一片瓦砾都不曾惊动。
这种身法,绝对是大宗师级别。
与此同时,西苑精舍内的朱厚聪突然睁开双眼,嘴角微微扬起。
通过傀儡共享的视野,他清楚地
"看
"到了那个踏月而来的身影。
"岳秀泽,你终于出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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