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的冷漠并没有妨碍到云栖迟,对方以一种回忆的目光看着虚空处。
“一个月后,是许大人忌日。”
顾尽时事不关己的表情一顿,随后就擡起头紧盯着云栖迟。
“你故意的。”
他一字一顿地说道,目光凶狠地像是要把云栖迟一口一口地咬碎吃掉似的。
云栖迟看到他这个反应满意极了,往前走了一步,就隔着木栏杆和顾尽时对望。
“对,我就是故意的。”
他缓缓地说道,说完之后就笑着和顾尽时告别,仿佛专门来地牢一趟就是为了和对方说这件事情似的。
脚步声逐渐地远离,顾尽时擡头望着窗外,心里一片混沌。
究竟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凭什么对方不费吹灰之力地就获得了胜利?这一切就像是儿戏一般。
但没人回复他了,就像是再也没有人陪他一起放纸鸢了。
*
云栖迟出了地牢,外面的雨小了些,天边泛着光,这一夜就这么地过去了,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他擡手揉了揉太阳xue,紧紧地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下了。
外面的风有些大,跟在身边的青如突然开口行了一个礼。
云栖迟跟着擡起头,刚好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撑着伞站在了不远处。
周围的小雨淅淅沥沥,打在伞上的所有略显沉闷。
云栖迟愣了片刻,反应过来之后便快步跑了过去。
“你没事吧?”
他在水行时面前站定,然后伸出手扶着对方的胳膊,上上下下地仔细打量了一番。
“我没事。”
水行时的眉眼温柔了下来,他擡手将伞往对方的方向倾斜了一些。
“只是一些小手段而已,就是废了些时间。”
云栖迟这才松了一口气,刚从大理寺地牢出来之后他只有一段时间问了一下水行时的情况。
可惜的是青如和落霜对水行时的行踪不了解,哪怕是这段日子特意去调查了也没有查到什么。
云栖迟当时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快冷静不下来了,只是接下来的事情太重要了,他只能强撑着去了皇宫。
如今事情解决得七七八八了,他才有空去想水行时的事情。不过还好,对方并没有什么意外。
“我吓了一跳。”
“抱歉。”
“你道什么歉?”云栖迟无奈一下,倾身抱住了对方。
熟悉的冷冽香气扑鼻,云栖迟闭上了双眼,脱力似的歪倒在对方身上。
水行时擡手揽住他的腰,稳稳地接住了他。
“累了?休息吧。”
头顶传来不轻不重的力道,带着些许的安抚意味。
云栖迟幅度不大地点点头,低声说了句什么之后就任由对方把自己抱了起来。
眼看着水行时就要抱住云栖迟离开,青如才不得已地开口。
“大人,主子应该先回宫。”
她说话的声音在水行时毫无感情的目光下越来越低,好在云栖迟解救了她。
“嗯,先回宫,还有一些事情没处理。”
云栖迟睁开了双眼,带着笑意地说道,还擡起手摸了一下水行时的下巴。
“嗯。”
水行时皱了一下眉头,但还是听了云栖迟的话。
他们来的时候坐了一辆马车,青如很有眼力见地坐在了外面,把空间留给了水行时和云栖迟。
“怎么回事?”
云栖迟头靠在水行时的肩头,闭着眼睛抱着对方。
“奉禅和云渐燃联手了,估计是想逐个击破。”
水行时冷笑一声:“拿残缺的东西就想困住我,异想天开。”
话是这么说的,但云栖迟担心不已,哪怕是知道没什么人能将水行时怎么样。
他在和对方亲吻之后气息不稳地把这些天的事情娓娓道来,偶尔还夹杂了些许的喘息。
“没反应?”
听到云栖迟说自己放在对方身上的珠子没反应之后水行时皱了一下眉。
“嗯。”
云栖迟低头把挂在腰间的水蓝色珠子拿了出来:“之前看还好好的,被围攻的时候就没反应了。”
他看着水行时捏着那颗珠子看:“后面云渐燃就说你出了事,我被吓了一大跳,好在落霜逃了出去。”
云栖迟凑到水行时脸侧亲了一下,看起来有几分的依赖。
这种态度水行时很受用,他擡手把那颗已经没有效果的珠子轻轻松松地碾碎。
“应该是对方提前在你身边放了什么东西。”
云栖迟回忆着,突然想起来了什么:“难不成是那封信?”
“信?”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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