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我录的视频。”
陆期年把手机往十七怀里一塞，“小崽子你自己看吧，里面还有他挑帅哥的精彩画面。”
不等十七兴师问罪，顾以辞就把自己的手机给了江肆，“听听陆期年是怎么夸别人帅的吧。”
眼看两个人都去翻视频了，陆期年看顾以辞完全是在看傻子的眼神，“有必要这么互相伤害吗？非得大家一起单身？”
“没必要，但是可以。”
顾以辞不慌不忙的提醒他，“是你先拿视频的，我只是正当防卫而已。”
神t的正当防卫……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陆期年语气正经了不少，“是不是想看看小崽子到底信不信任你？”
被猜中了心事，顾以辞没出声，给了他一个眼刀。
另一边，十七看完视频虽然没了之前的愤怒，可脸色也并没有缓和多少，放下手机扯了扯江肆的衣袖，“爸爸，我们走吧。”
过于平静的语气把江肆都吓到了。
视频里虽然都是两个人挑帅哥的画面，但是能录这个视频就说明他们根本就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儿子应该看得出来啊。
“儿子，你这是……”
“十七。”
觉得十七的反应不太对劲，顾以辞快步走过来占了江肆的位置，“我到这里是以为陆期年找我有事，至于挑人只是想录个视频坑他一次，我对那些人绝对没有……”
“我知道。”
十七皱着眉头语气闷闷的，“我知道你什么都没做，但我就是想生气。”
用委屈的语气说着这么不讲理的话，顾以辞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是想生气，还是想让我哄你？”
十七没出声。
老混蛋是没错，可他就是觉得很委屈啊……
“别气了。”
顾以辞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语气温柔又认真，“你不生气我也是要哄你的，何必要费力气去生气。”
别说是十七了，这种话江肆听着都扛不住，忍不住跟陆期年吐槽，“你听听他这张嘴多能说，几句话就把儿子给哄好了。”
“确实是会说，但他也是真的喜欢小崽子。”
陆期年难得这么坚定的为顾以辞说一次好话，“快一千年了，我从来没见过他对谁有这么宠溺的眼神和语气，我印象里的顾以辞，眼里心里只有努力收集能量升级，现在才终于像了一点人类，不像那些没有感情的低级系统了。”
“可是也不能拿儿子的一辈子去成全他这些改变啊。”
江肆也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怕儿子以后不被珍惜，但是又尊重他们的两情相悦。
“谈个恋爱他们想怎么谈就怎么谈，但是现在顾以辞就这么不声不响的把儿子永久绑定了，系统的一辈子少说也有一千年，一个阅尽千帆老谋深算，一个涉世未深懵懵懂懂，要是只靠着一时冲动，怎么过这一千年啊。”
陆期年看着不远处有说有笑的两个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别的不说，强行永久绑定出厂不足百年的系统这件事，在整个系统总局都是大罪，要不是小崽子也喜欢顾以辞，就算他是主系统，闹到主神那里去肯定也免不了挨个几十道天雷，再罚五百年面壁思过。
“不行，我得跟儿子好好谈谈。”
江肆沉思了许久，还是觉得应该尊重十七的态度，“要是儿子认准了顾以辞，那就由着他去吧，大不了以后顾以辞变心了，老子直接弄死他。”
从会所回到顾家已经快到半夜了，江肆第一次在晚上占用十七的时间，把人拉进自己房间，又把陆期年赶出去才进入正题。
“儿子，你跟爸爸说实话，你对顾以辞到底是什么感觉，喜不喜欢他？”
“我……我也不知道。”
第一次正视传说中的爱情，十七有些不知所措，“就是……今天我以为他出轨的时候，我很生气，但是又不像生气，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期待，期待找到他，然后亲眼见证自己的猜测是错的，他不会出轨的，顾以辞最喜欢我了，他怎么可能喜欢别人呢。”
十七说完小心翼翼的问道：“爸爸，我这样……算是喜欢他吗？”
“算，也不算。”
江肆尽可能的把声音放柔，“儿子，你要学会区分占有欲、习惯和喜欢这三种感觉。”
“你见不得顾以辞去对别人好，这是占有欲，可如果你也愿意尽自己所能的去对他好，这才是喜欢。”
“习惯也是一样，你来到这里，顾以辞一直陪在你身边，你到底是习惯他陪着你，喜欢你，还是你看着他高兴也会跟着高兴，看到他难过也会跟着他一起难过？”
“如果你对顾以辞只有占有欲和习惯，或者是习惯他喜欢你，那就早一点跟他说清楚。”
太过复杂的话十七听得懵懵懂懂，可最后一句他完全听懂了，“顾以辞喜欢我，我也不排斥他，就这样一直在一起不好吗？”
“可以在一起，但是你要跟他说清楚你对他的感觉，不然他也以为你很喜欢他，以后一旦知道真相，他会很难过。”
江肆语重心长的叹了口气，“儿子，没有谁会无缘无故的对你这么好，他付出了他的喜欢，如果你只会心安理得的享受，那这种状态就是不对的，即便他心甘情愿。”
房间里安静了许久，江肆都快要放弃今天的谈心了，十七才犹豫着开口，“我觉得……我是有一点喜欢顾以辞的。”
“爸爸，你刚才说让我跟他说清楚的时候，我以为是要让我跟他分开，那时候我好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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