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皇子公主死死抿住唇,肩膀却抑制不住地抖动,嗤嗤的低笑断断续续漏出来,又慌忙憋住。
六皇子本是婉嫔所出,皇后无子,便把六皇子养在膝下,没多久,婉嫔就“病逝”了。
谁不知道,婉嫔去得不明不白,而他转头就认了皇后做母,攀着高枝头也不回,张口闭口就是母后,提都没提过一次婉嫔。
这层遮羞布,今日被七皇子一把扯下,还踩进了泥里。
“你!”六皇子恨不得立马弄死这个贱种,可他的生母是贵妃,身份高贵,又有父皇宠爱,他还真奈何不得。
他只好在心里暗暗发誓,他日他荣登大宝,一定会将贵妃及江氏一族全部夷平,让这野种再笑他!
不是亲生又如何,母后无子,他被选中,这是多么大的殊荣?这群人还嘲笑他,可当初谁不是眼巴巴地都想着被母后选中?
这场冲突,到底以六皇子的败退结束。
放课后,以往都要继续温书的七皇子居然第一个出了上书房的门。
六皇子看着那抹急切离去的身影,想到今天被当众羞辱的耻辱,不禁捏紧了拳头。
这个野种!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等着瞧吧!
叶松柏今日心情不错,小皇子小公主们虽然调皮,却也明理,教起来并不难,甚至比起县里的那些孩子还更讲理。
国子监也不过改改课业,内容十分简单。
他如何不知祭酒和秦司业是故意给他安排的批阅课业,但也不怪别人,毕竟自己只是个秀才之身,国子监聚集了全天下优秀的学子,自己这样的身份要说来授课,确实牵强了些。
刚到家,就见夫人冯氏和小妹穿戴整齐,一副要出门的模样,“你们这是要去?”
冯氏上前拉着他:“上午江家来请帖了,让我们晚上去江府赴宴,赶紧收拾收拾出门去吧,我们都收拾好了。”
叶松柏一听,惊声道:“你是说江阁老?!”
冯氏点点头。
本就心情不错的他更加高兴了,江阁老可是天下读书人的表率,但凡是有心科举的人,无不视他为标杆。
因为女儿的事,叶松柏心头还有些担心高攀江家,没想到阁老这么快就请他们去赴宴,足以说明,阁老并没有摆架子,也没有瞧不起自己一家。
心里那点因为高攀的忐忑终是少了许多。
叶松柏心情激动地跟着上了马车。
江家只邀请了叶松柏夫妇和叶雯,叶惜英等人自然没有跟着去,叶雯就带了个小桃,大虎驾车,马车缓缓朝江府驶去。
随着马车停稳,叶雯几人依次下车。出乎意料的是,门口竟站着江为止与一对年迈夫妇。从衣着打扮与周身气度来看,那二位正是名满天下的江阁老与其夫人。
江阁老夫妇何等身份?除了圣上亲临,又有谁能劳动他们亲自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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