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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2 / 2)

可云芷一走,他思来想去也是过不了自己那一关,所以这银子他一分未动,说这就去家里将云芷所给的那十一两取来拿给虚妄。

只求虚妄放他一条生路,他是有不对,贪图了他不该拿的钱财,但他也是逼不得已。

看在伙计所言,跟他拿来的银两确实未动,都不用虚妄向掌柜提出,那驿站掌柜就辞去了伙计工作,且同虚妄致歉,问到萧逐恨跟陆冬至的伤势如何,伙计收下的银两驿站不会要,理应归他二人所有。

这驿站行立在武林讲究的就是一个信字。

即使伙计助纣为虐是有一定苦衷,照规矩虚妄可以不伤他,但也不会去为他求情。

如果那一日被甩下马匹的不是会控缰绳的龙首,跟被护住的陆冬至,而是什么都不懂的旁人,那轻则伤筋动骨,重则五脏俱裂。

回谷的路上,身着青衣的虚妄也仍觉“可笑”,这世上众人身处武林,但武林之中却有许多像驿站伙计这般不会武功之人,错的不是他不会武功,错的也不是他想要活下去,错的是仗着自己有点武功却逼这手无寸铁之人同自己害人之人。

也是这武林中大部分都是守原则,不耻行卑鄙一事之人,所以当虚妄将事情禀给龙首。

得知害他跟陆冬至的是名女子且头戴帷帽。

就是不知她戴这帷帽是怕露脸,还是所露之处有什么不想让人看到?

只是稍作遐想,萧逐恨心里就有了人选,飞鸽传书给尚在红霜的惊蛰,有一事要问。

这大雨已经下了四五天,时大,时小,陆冬至三人也停滞在这她不知具体是哪的客栈不能前行。

趴在木窗向外望。

所见都被冲刷到好似一块灰绸。

叫人有种不知是白天,还是夜晚的杂乱感。

路上也只是寥寥几人,撑着伞不时小跑上几步,看不见溅起的水花。

视线里有几匹马行至客栈,风刮的大了些,雨潲在陆冬至脸上,她忙去关窗,而此时底下客栈的灯被刮到飘零,照在了为首的那人脸上,他下了马正擡头,窗框落下,只是刹地陆冬至垂眸,看到了他脸上的青铜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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