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走廊的喧嚣与我无关,是我太敏感了。
轻步走进病房,丈母娘安睡着,我悄悄退了出来。
特护病房省去了许多琐事,我丈母娘的有护士细心照顾,我和白条只需保障安全。
这个夜晚注定难眠。
租了张陪护床让白条先休息,我独自在走廊踱步。
丈母娘的遭遇让我难以释怀,愧疚感挥之不去。
但帮助杨若湄,我从未怀疑。人不能太过算计,要怪就怪蒋得胜丧尽天良。
若这种人能得善终,我宁愿下地狱。
天未破晓,龙湾别墅的阿姨来电,说杨小姐哭了一夜,天不亮就要离开,她好不容易劝住,让我快去。
我叹口气,叫醒白条交代几句,打车赶往别墅。
抵达时天已亮,三楼灯还亮着。
阿姨引我上楼,只见门口放着行李,杨若湄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眼睛肿得厉害。
杨笑天在房间里踱步,指间夹着烟,愁眉不展。
“杨叔叔,若湄。”
杨笑天转身,苦笑着握住我的手:“吴董事长,这么早打扰你,实在过意不去。”
“没关系。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杨若湄挣扎着坐起:“吴董,谢谢……但我们不能再拖累你了,打算去住酒店。”
我上前握住她的手,触感冰凉:“你的伤势到底怎么样?”
她抽回手,勉强一笑,摇头说:“不打紧的。”
她显然在硬撑。
“不能硬撑,有问题得趁早去医院,你都吐血了。”
“吴犀牛!”她突然提高声音,“我说了不想拖累你,我的事你别管了行吗?”
“什么拖累不拖累!就因为海盗胡说八道?你要知道我才是老大,我说了算。”
杨笑天走过来轻声道:“吴董事长,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住在这里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杨叔叔,”我打断他:“我师父说了,您的治疗需要半个月。这里既安全又方便,等您痊愈后,若还想搬走,我绝不阻拦。但据我了解,蒋得胜绝不会放过任何酒店,因为你能挺过这一关,他的好日子就到期了。”
这番话让父女俩沉默了。
杨笑天长叹一声:“好,吴董这份恩情,我没齿难忘。日后若有需要,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杨叔叔您言重了。我这也是在报答若湄的救命之恩。”
二人留了下来,杨笑天动手把行李拉进来,我再次问杨若湄:“你伤真的不严重?”
“问题不大。”
“杨叔叔正好要去我师父那儿,顺路给你也看看?”
她摇头拒绝。
杨笑天插话:“小吴,我也略通医理。她是有些内伤,但不大要紧,服些大补丸静养就好。”
“哦,那就好!”
杨笑天突然把我拉到一旁,压低声音笑说:“今天是她生日。你若真想让她高兴......”
我明白杨笑天的意思,但心里嘀咕:帮她恢复身体没什么问题,给她过生日,秦瑶知道了怎么解释?
这时候,蔡明解来接杨笑天去治疗。
杨若湄对我说:“吴董,你回去吧,我一夜没睡,想休息一会。”
我点点头离开。
我又回到医院,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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