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飞雨把脸往于佳佳的颈窝凑了凑。
“佳佳。”
“嗯。”
“如果哪天遇到无法逃离的危险了，我想这样死在你的怀里。”
“说什么傻话呢，你肯定会活到最后的。”
“你呢？”
“我会保护你的。”
“我很强的，才不要你保护。”
“是，我们大小姐最强了。”
“佳佳。”
“嗯。”
“你会娶我吗？”
于佳佳沉默了一会，给出准确的答复：“不会。”
闻飞雨没再喊于佳佳的名字，也没再说话。
于佳佳感觉到他的衣领被什么温热的液体浸湿了。
他没有去哄，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哄。
直到她的抽泣停止，直到她的呼吸平稳，于佳佳才说出那句：“对不起。”
又过了一会，确认她熟睡了，才小心翼翼把手臂抽出来。
篝火旁此时只剩下他们两个，其他人早就懂事的躲进帐篷里了。
喊别人出来会吵醒闻飞雨，过去叫人，把她自己丢在这，于佳佳又不放心，在智脑上发消息，还没人理。
无奈叹了口气，轻声说了句：“失礼了。”抱起闻飞雨，送进帐篷里。
独自留下来守夜，这一次除了用木棍去挑篝火外，又多了一项打发时间的方法。
那就是看星星。
到了往常该于佳佳值夜的时间，闻流炎打着哈欠从帐篷里出来。
“妈，你去睡会吧。”
“还不困。”
“怎么？和飞雨聊嗨了，所以睡不着？”
“你又皮痒了？”
“也不是。”
闻流炎来到于佳佳身边坐下，夺过他手里的木棍，丢进火堆。
“妈，你偶尔要学着把烦恼丢掉，就像这木棍，烧干净也就不存在了。”
“好没有哲理的话。”
“妈！”
“但也像是你能说出来的话。”
闻流炎愣了一瞬，随后哈哈一笑，托腮看着篝火没再说什么。
火光在跳跃，映着他的头发比以往还要火红。
耳钉下的针形吊坠，一晃huàng一晃的晃huǎng着光亮。
平时那个看起来缺根弦的阳光大男孩，此时像是有他自己的心事。
“闻流炎。”
“嗯？”
“你的头发生下来就是这个颜色的吗？”
“我和飞雨的发色都是天生的，听家里佣人说，我们的母亲也拥有一头红发，只不过她的红发并不是天生的。契约鬼灵以后就变色了，没想到会遗传，爷爷似乎很讨厌那个拐走他儿子的人，以至于看见我们的红发哪怕是在克制，偶尔还是会露出厌恶的表情。”
“这样啊，身为唯一继承人你的压力其实很大吧？”
“哪有大不大的，还不都是自己给的。你给自己的压力，可不比我少。”
“还好。”
“你其实可以更相信我们一些的，没必要什么事都自己扛，你身后还有我们，咱们是一个小队不是吗？”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不想给你们造成恐慌和焦虑而已。”
“没事，我心理素质好。”
“四个。”
“什么？”
“加上咱们只剩下四个小队了，短短一天，小队数量减少二十多个。在这城外，有鬼怪，有野兽，有拾荒者和鬼徒就算了，今天又出现一个不人不鬼的异种，连我都开始怀疑，当初选择探索小队是不是正确的了。”
闻流炎听完，拍拍于佳佳的肩膀，说道：“那就明天由大家投票做出决定吧，是继续还是放弃，少数服从多数，你没必要把压力强加给自己，大家一起分担解决。”
“不用投票，你们肯定会继续留下来，我还不懂你们吗？”
“哈哈哈…”
于佳佳突然捂住闻流炎正在笑的嘴巴，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嘘！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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