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还不够。
理论上的适配不代表实际能用。谁也不知道到了对面会不会被人拦下，或者掉进哪个未知的空间夹层。必须有人先走一趟，还得能回来。
他取出一枚玉符，指尖在上面划了一下，传音出去：“林风，让赵炎准备，进通道，去临时据点，拿了信物就回。”
玉符那边很快传来回应：“明白，赵炎已到位。”
不到半盏茶工夫，一道身影出现在通道口。赵炎穿着轻甲，腰间挂着短刀，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站姿很稳。他是宗门里最早一批跟过来的老成员，经历过几次生死战，胆子大，脑子也清楚。
他走到张鸣面前，抱拳行礼：“宗主。”
张鸣点头，“进去之后别乱跑，接应哨如果问话，就说你是鸿蒙宗先行探路使，手持通行令。记住，拿到东西就回来，别贪看风景。”
赵炎咧嘴一笑：“我可不想留在那边孤零零一个人。”
张鸣也笑了下，抬手打出一道法诀。
通道入口的光漩缓缓转动起来，速度由慢变快，最后形成一个稳定的旋涡。赵炎深吸一口气，一步踏了进去。
人影消失的刹那，通道内壁的符文轻轻闪烁了一下，像是回应。
张鸣站在原地，盯着那个位置。
十息，二十息……一分钟过去，通道依旧平静。
三分钟，五分，八分钟……
就在第九分钟末尾时，光漩再次转动。
一道身影踉跄着退出来，正是赵炎。他膝盖一软，差点跪倒，被旁边赶来的弟子扶住。但他手里紧紧攥着一块黑色晶石，表面还带着霜白色的雾气，一看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产物。
“拿到了。”他喘着气，把晶石递上来，“出口在一片荒原上，风很大，远处有座塔。哨岗的人没拦我，只扫了一眼令牌就放行了。这是那边的地表矿，我顺手捡的。”
张鸣接过晶石，指尖碰到的那一瞬，一股极细微的仙界灵压顺着皮肤爬上来，凉丝丝的，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厚重感。
他摩挲了一下晶石表面，嘴角慢慢扬起。
行了。
这不只是单向传送，是真能来回。而且对方认了他们的身份，至少在边境区域，不会一上来就动手。
他抬头看向通道深处。
那里的光比刚才更亮了，金中透紫，像是有生命般缓缓流动。他知道，另一边的世界已经对他们敞开了门缝。
现在缺的，只是一个正式启程的信号。
他站在通道前，左手握着那块来自仙界的晶石，右手垂在身侧，指尖还残留着刚才引导能量时的温热。风从裂山的方向吹过来，拂过他的衣角，却没有带动一丝尘埃。
通道静静地运转着，符文一层层亮起，又一层层隐去，像是在呼吸。
系统界面忽地弹出一条新提示：“飞升通道最终条件触发，请宿主确认后续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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