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阵点头，照着重刻。
又是两个时辰过去，整条通道内部已经被密密麻麻的螺旋符文覆盖。金光顺着新纹路缓缓旋转前行，不再是一股脑往前冲，而是像拧成麻花一样稳稳推进。
“可以试了。”张鸣退到入口处，“叫十个人进来，仙尊级，轮流走，持续一小时。”
林风立刻传令。很快，十名修士列队进入通道，按照指令匀速通行。
玉简上的数据开始跳动。起初还有轻微起伏，但几分钟后就趋于平稳。
林阵盯着读数，声音有点抖：“波动幅度……降到了±5%。没有局部过热，没有能量堆积，第三节点压力稳定。”
“系统提示呢？”张鸣问。
“空间结构优化完成，传输稳定性大幅提升。”林阵念出来，长舒一口气，“成了。”
张鸣没急着笑，而是闭上眼，神识顺着通道探了一圈。他能感觉到，现在的能量流动像是有了呼吸节奏，不再焦躁，也不再挤压空间壁。
他睁开眼，点了点头。
“下一步，加装过滤层。”他说。
林风应声：“材料已经备好，随时可以开工。”
“不急。”张鸣摆手，“先让这层结构再运行半个时辰，我要看长期负荷下的表现。”
三人站在通道口，默默看着里面流转的金光。螺旋纹路缓缓转动，像一条沉睡的龙在均匀呼吸。
林阵忽然抬头：“宗主，有个事我一直想问。”
“说。”
“您刚才调材料的时候，用的是两种记忆。如果以后遇到更复杂的问题，比如跨位面法则冲突，能不能……同时调更多？”
张鸣看了他一眼：“你想问系统能不能叠加使用？”
“是。”
“能。”张鸣淡淡道，“但不是随便叠。记忆之间要有共鸣，否则会乱。就像两个人同时指挥一支军队，号令不统一，队伍自己先打起来。”
林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张鸣转身走向控制台，拿起一块新玉简，开始记录最终测试数据。他的字写得稳，一笔一划都清晰有力。
通道内的光还在转。
林风正要说话，张鸣忽然抬手。
“等等。”
他盯着玉简角落的一行小数，眉头一点点皱了起来。
“第七节点……刚才有过一次微震。”
林阵赶紧调出实时监控：“没有记录到异常啊。”
“不是现在。”张鸣指着数据，“是三分钟前，持续了0.3秒，幅度很小，但方向不对。”
“什么方向？”
“不是来自通道内部。”张鸣抬起头，“是从外面进来的。”
林风脸色变了：“有人在动通道？”
“或者……”张鸣缓缓站直，“有什么东西，在试着钻进来。”
他把手按在控制台上，灵力缓缓注入。
通道深处的螺旋光芒忽然顿了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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