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张鸣朗声道，“这不是某个宗门的成果，是整个大陆的选择。我们不再分谁是凡人、谁是修士，谁来自哪一域。从今天起，只要站在这片土地上，就是大炎子民。”
台下开始有人鼓掌，起初零星，后来越来越响。
苏冰忽然想起什么：“仪式流程里，还有个‘融合演武’环节，原计划是两位金丹弟子对练展示新功法……但现在……”
“不用对练。”张鸣打断她，“改成共演。”
他招手叫来两名弟子——一个是内门天才，金丹圆满；另一个是外门少年，才通灵初期。
“你们一起，把《鸿蒙引气诀》第一式走一遍。”
两人愣住，但还是照做。金丹弟子掌心凝出一团灵火，少年则用体术划出气流轨迹。本该互不相干的动作，在某种无形牵引下竟渐渐同步，最终交汇处，空中短暂浮现出一道法则纹路，虽只存在刹那，却让不少老辈人物瞳孔一缩。
“这……这是规则共鸣？”
“不是天赋，是体系。”张鸣接过话，“当所有人修的是同一条路，哪怕起点不同，终归会走向同一个方向。”
赵炎突然笑了：“难怪你要挑这个时候办庆典。不只是宣布结果，更是把未来摊开给人看。”
“人心比封印更难固。”张鸣望着远处，“敌人想让我们猜疑、分裂，最好的反击，就是让他们看见我们有多齐心。”
这时，执事捧来一卷玉简，表面刻着七星环绕的徽记。
“《大炎大陆统一公约》，请诸位代表签署神识烙印。”
一名原属万兽宗的代表迟疑着：“真要无条件响应征召？之前那些大宗门也这么干过，结果呢？小族送死，大派自保。”
“这次不一样。”张鸣将手覆在玉简上，“我可以立誓：若因非必要战事导致伤亡，责任由我承担。若我失职，任凭问责。”
全场静了两息。
老族长第一个走上前，咬破指尖，将血按在玉简上。紧接着，其他人陆续跟进。
当最后一道神识烙印落下，玉简腾空而起，化作一道光柱冲天而去。那是与位面本源建立契约的标志——从此以后，违背公约者，将受天地规则反噬。
张鸣接过执事递来的原件，交到五位长老手中。
“你们每人保管一份副本，轮流值守。从今往后，这不是我的命令，是所有人的约定。”
赵炎接过时忍不住问：“接下来呢？那股异常波动……”
“已经开始查了。”张鸣望向远方，“系统截取了频率特征，正在比对历史数据。不过现在，还有件事要做。”
他转身面向广场中央的巨大石碑——上面刚刚刻下“大炎统一纪元元年”八个大字。
“去通知所有分堂，今晚子时，全境点燃启明灯。”
“为什么是今晚？”苏冰问。
“因为黑暗总会试探新秩序。”张鸣淡淡道，“我们要告诉它，这里不会再有死角。”
陈雪忽然抬头：“师尊，北域刚传来消息，有个村子发现地下有异样震动，像是……某种阵法残迹。”
张鸣眼神微动，却没有立刻回应。他只是抬起手，指尖轻轻抚过石碑上的刻痕。
那痕迹还很新，刀锋划过的断面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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