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博渊麻利地坐到了三轮车一侧的座位上,指了指三轮车后面的座位:“唐先生,快上车吧。”
唐哲也不推辞,抬腿坐上后座,报了招待所的具体地址,离金沙坡不算远,三轮车不过几分钟就到了。
唐哲走到二楼的一个房间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是谁?”房间里传来申二狗的声音,带着几分警惕,唐哲走之前特意叮嘱过他,不管是谁敲门,都要先问清楚。
“是我,唐哲。”
听到唐哲的声音,申二狗连忙打开门,看到郝博渊和李应堂,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唐哥,你们来了!快进来坐!”
三人走进房间,里面的陈设很简单,两张单人床,一张掉漆的木桌,一把椅子,连个衣柜都没有。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显然他们都没有在这床上睡过。
郝博渊也不在意环境简陋,径直走到一张床边,坐在床沿上,屁股刚沾到床单,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唐兄弟,货呢?现在可以拿出来我看看吧?”
唐哲朝着申二狗递了个眼色。申二狗连忙从床底下拖出一个帆布包,拉开拉链,从里面拿出一个用旧报纸包裹的纸包,纸包被裹得严严实实,外面还用麻绳捆了几圈,一看就很小心。
申二狗把纸包递给唐哲,唐哲又转手递给郝博渊。
郝博渊双手接过纸包,像是接过稀世珍宝,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他先用手指摸了摸纸包的厚度,又轻轻掂了掂重量,然后才慢慢解开麻绳。麻绳解开后,他一只手托着纸包,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拆开外面的旧报纸——一层,两层,三层……报纸一共包了五层,每拆一层,他的眼神就亮一分。
旁边的李应堂早就凑了过来,微微张着嘴,两只眼睛死死盯着郝博渊的手,连眨都舍不得眨一下。
终于,最后一层报纸被拆开,一枚金光闪闪、大约有巴掌大小的金印就出现在眼前。
印钮是一条盘旋的龙,龙鳞、龙爪雕刻得栩栩如生,虽然经过岁月的洗礼,但依旧掩盖不住它的华贵;印身是方形的,上面刻着一些古朴的花纹;印底朝下,还看不到上面的篆字,但光是这造型和材质,就足以让人惊叹。
郝博渊的眼睛一下子就直了,嘴里一直“啧啧”声不停。
他轻轻握住金印的印钮,把金印翻了过来,印底的篆字清晰地展现在眼前:“江汉皇帝之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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