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满心抗拒,小小六他们也只能捏紧鼻子,一口气灌下去。
瓶子刚空,三人“噗通”三声,整整齐齐倒在地上,手脚僵直,一动不动。
站在一旁的澜宁儿,吓得“啊——”地尖叫出声。
“安啦,只是有这么,一,点,点,副作用而已。
睡个十天半个月,醒来就恢复原状了。”
百宗赛才比到第三场呢,三位重量级的参赛弟子,就这么被自己人干倒了?!
施晓食风轻云淡地说着,将剩余一小瓶递给澜宁儿。
“蔬师兄的这份,麻烦你带给他。
我要继续炼丹啦,澜师妹,这三小只,就交给你咯。”
……
澜宁儿两臂各抱着小小六和小顾宇,背上还背着一个大竹篓,竹篓中装着小昊天。
她从施晓食的住所走出来,长叹一口气,这副模样,活脱脱一位操心的母亲。
正当她将熟睡的三人,安置于大师兄的宅邸之时,院落外,传来忽远忽近的惊呼声。
“蔬果师叔和闻山宗的长老,打起来了!”
“太猛了吧!我早就看闻山宗的人不爽了!
先前的比赛他们,老钻空子使诈!”
“走!去闻山宗看戏!”
闻言,澜宁儿心中一紧,怎么好端端地和别宗起冲突了?
更何况,蔬果师兄现在还是幼儿状态呢!怎么打得赢一位长老?!
她顾不得其他,急忙带着施晓食给的药水,前往闻山宗。
和天下宗不同,闻山宗坐落于群山之巅。
每一座山峰皆挺拔险峻、高耸入云,因而依山势分立职能,各司其职。
此刻,战峰之巅的生死台,四周早已被各方势力的人,围得水泄不通。
山巅人头攒动,山腰亦密密麻麻挤满了观战者。
就连山脚下,仍有不少修士匆匆赶来,欲一睹这场生死之战。
澜宁儿费力穿过喧嚷的人群,终于挤至山巅前沿。
在一片人声鼎沸之中,几句零碎却关键的话语,传入她的耳中。
“蔬果好像是徐仙世家出来的人,怎么说打狗也得看主人,闻山宗怎么会跟他起瓜葛?”
“台上那位,是外门执事卢刃甲?
他也算是咱们宗里的废材了,停留在假婴期五百多年……”
“合体对假婴,毫无悬念呐!”
“悬念还是有的,你看蔬师兄的模样,明显尚未从幼世界的状态恢复,实力能发挥多少,还是个未知数呢!”
她听到这话时,手足无措起来。
生死台的铁律,向来是刻在每个修士骨子里的:
除非台上两人分出胜负,否则就算是亲传师长、宗门长老,也绝不能擅自登台止战。
就算把药水给小蔬果灌下,他也不能立马恢复原状取胜。
澜宁儿奋力踮脚,抬眼望去,宽阔的生死台上,是一男子和十岁左右的男孩。
那男子的脸,让澜宁儿心头一紧。
刹那间,无数张一晃而过的面孔,在她脑海中飞速闪回。
终于,画面定格在一张脸上。
是他!那个多年前,在澜晶城地下牢中,勾结司长,追杀她和刘小六的男人!
卢刃甲悠然立于原地,手中托着一株不超两米高的椰树。
那树无根,底部尖锐,枝干细而挺直,叶片青翠舒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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