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洪率领兵马攻上了沧州城城头,可惜又被赶了下来。
辽西军乡兵营的士气也为之一挫,攻势放缓了许多。
青州军重新稳住了阵脚。
他们将一具具辽西军的尸体抛下了城墙。
目睹袍泽被一个个扔下城头,城下也死伤一片,曹洪双目赤红如滴血。
“狗日的!”
“别让我冲上去,不然将你们千刀万剐!”
“他娘的,给我上!”
“继续攻!”
“弓兵,弓兵给我压制城头!”
在曹洪的大吼声中,伤痕累累的辽西军军士冒着箭矢继续攀登攻城。
“咻咻咻!”
“咻咻咻!”
城头的青州军也毫不示弱,架起弓弩就是密集的箭矢倾泻而下。
“团练使大人,小心呐!”
亲卫们喘着粗气,将盾牌顶在曹洪的头顶。
箭矢如暴雨般砸在盾牌上,发出闷雷般的笃笃声。
“呜呜呜——”
“呜呜呜——”
当曹洪正要重新组织兵马发动新一轮攻势的时候,响起了鸣金收兵的号角声。
曹洪扫了一眼遍地狼藉的战场,愤恨地跺了跺脚,下令撤退。
“撤退!”
残兵们拖着伤员,背着同袍的尸身,如溃堤的潮水般仓皇退去。
“辽西军退了!”
“吼!”
“吼!”
“吼!”
“辽西军不过如此!”
“手下败将!”
“你们再敢来,明年的今日就是你们的忌日!”
看到辽西军败退,城头的青州军爆发出了震天的欢呼声。
曹洪率领的残兵败将退到了安全地带。
体力耗尽的将士们如瘫软的泥塑般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他们大口地喘着粗气,庆幸自已还活着。
曹洪方才上去和青州军厮杀了一番,浑身甲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脸上满是血污。
他走到了曹风的跟前,脸上满是羞愧色。
“节帅!”
“仗没有打好。”
“我给咱们辽西军丢脸了。”
“请节帅治罪。”
他们这一轮猛攻非但没有攻进沧州城,反而是被青州军打得灰头土脸。
这让曹洪的心里又气又怒,却没有任何的办法。
“胜败乃是兵家常事。”
曹风望着浑身多处受伤的曹洪,他安慰说:“再说了,只不过是初次进攻失利而已,又不是打了败仗,你何罪之有啊?”
曹风并没有责怪曹洪的意思。
方才他一直在后边观战。
他们的乡兵将士们打得的确是很勇猛,甚至一度攻上了城头。
可人家青州军同样战力彪悍,寸土不让,寸土必争。
这让习惯了打顺风仗的辽西军颇有一些不适应。
伤亡增大后,无论是士气还是体力都消耗很大。
乡兵营的将士们显得有些后劲不足,所以打起来愈发吃力。
曹风见状,这才下令让曹洪率领兵马撤下来休整。
他们那股子血勇之气已经泄了,再继续攻击只会徒增伤亡而已。
“你且先下去包扎伤口,休整补充体力。”
曹风对曹洪说:“咱们这两年打仗太顺了,每一次都是战必胜,攻必克。”
“一次失利而已,算不得什么大事,慢慢习惯就好了。”
“你是云州团练使,是领兵大将!”
“我希望你打起精神来,别垂头丧气的!”
“这接下来还有不少仗要打呢。”
曹洪听了曹风的一番安慰后,心里好受了不少。
“遵命!”
曹洪点了点头,这才告辞下去包扎伤口休息了。
一次试探性的进攻,他们辽西军遭遇了青州军的迎头痛击,损失不小。
曹风的心里也不好受。
可他身为节帅,自然不能流露出悲观失望的情绪。
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这青州军还是颇有几分战力的。
昨夜经历了一场内讧,现在竟然还能和他们打得有来有回。
这让曹风也不得地提高了对朝廷军队的重视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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